有人为他设计了这个系统,但它恐怕不能真正干涉现实,不过是孟沉霜脑海中的一道声音,而当孟沉霜一位自己是一个游戏玩家时,下意识去听从了这道声音。
也就是说……系统掌控不了他。
孟沉霜抬起手,金光神力自掌心猛然浮现。
是谁往他的脑子里塞了这些怪异的任务?
光亮照在他逐渐深沉的双目中,五指骤然一捏。
脑海中咔嚓一声,系统湮灭,记忆如潮水回笼。
谢、南、澶!
-
秋阴不散霜飞晚。
孟沉霜端着一盏油灯,独自穿过潇潇暮雨,在满耳梧桐秋声中推开了听雾阁的门。
谢邙依然坐在床上,双臂双手都被天玄锁链捆在身后,白发披了满身。
他抬起头看向门前来人的瞬间,微弱的火苗就被孟沉霜一口气吹熄了。
“仙尊今夜又想做什么?”
谢邙凛冽的质问中隐隐生出了几l分疲惫。
孟沉霜放下金灯盏,缓步来到床前,俯身拨开谢邙的鬓发,抚上他的脸颊,轻笑道:“主人要做什么,囚犯如何能置喙?又如何能反抗的了?”
他的手掌温凉如玉,谢邙不由得斜下了眼睫。
下一刻,只听得铿锵一声,沉重的天玄锁链尽数断裂,谢邙的手脚重获自由。
但还不待他做些什么,孟沉霜的灵力已经打入谢邙经脉,锁住他的攻击力量。
“你要抽你的剑了吗?”
孟沉霜的指尖在谢邙的脸颊与肩背游走:“南澶何必如此急切?兰山上还有别医君在,即使抽了骨头,你也死不了,只是会变成个废人,却逃不出我的手。
“而且,比起重铸我的剑,我更想试试南澶的剑……”
谢邙浑身气息一僵,孟沉霜却忽然吻上他的唇,把他一把推倒进纱帐之中。
“孟沉霜你……”
谢邙按住孟沉霜的肩,艰难地把他推开,“你……世人皆言孟仙尊神姿高逸、光风霁月,却不曾想仙尊屡屡侮辱于我……”
“侮辱?”
孟沉霜笑着念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轻缓,像是鸟儿美丽的翎羽划过花瓣时的沙沙声,带着美酒般的蜜意,“可是南澶如今已对我刀剑相向啊。”
柔顺丝滑的白缎宽袖在玄青下裳上滑动,孟沉霜贴着谢邙的胸膛,调笑般问:“这是什么意思?是喜欢被侮辱?还是喜欢我?”
秋雾冰冷,水汽透过窗纱渗进屋内,在灼热的躯体间叠起层层透骨的凉意。
谢邙望着孟沉霜的桃花目,可天地间的黑暗太深,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孟沉霜亲吻自己下颌时,那纤长而柔软的睫毛扫过脸颊的痒意。
“孟沉霜……”
谢邙压抑着呼吸,喉咙
紧绷到颤抖,一阵阵酸涩从舌根蔓延向心脏。
“嗯?”
孟沉霜俯在他耳边,“我心悦南澶,不管南澶想要什么,我自是无有不从的。”
谢邙偏过头,将脸埋进孟沉霜的发中,贪婪地呼吸着发间冷香。
这香味漫过喉间,酸涩恍然变作了留恋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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