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宗继位后,传召三位王爷入京。
当时镇守西北的晋王战死沙场,王位世袭给长子。
其长子不过十九岁,却已征战多年,早就独当一面,朝中众人喜欢称其为小晋王。”
“小晋王我知道。”
她低声说,“辽京之变时和辽王在城外打起来的那个。”
原野耸耸肩,说“孝宗传旨令封疆王入京,这个旨意一下去,最先响应的是小晋王,他带了八千人往京城去。
然后,就是辽京之变了。
史说小晋王意图谋反,与夏君才里应外合,逼孝宗自尽于皇宫内,恰逢辽王入京,在京城外两王便打了起来。
最终辽王获胜,小晋王死在兵刃下,夏君才逃逸。”
纪心言想起辽王带的几万大军,轻轻哼了声。
“忠义堂就是夏君才组织起来的,其中,大概,有一些小晋王的旧部吧。
对了,”
原野转头提醒她,“在外面不能叫辽王,是先皇。
也不能提小晋王,是反贼。”
“那当今圣上是辽王的儿子”
纪心言不确定地问。
“废话。”
原野傻子似的她一眼。
贵圈这么乱,不好说啊。
原野扬手又扔个石头,这回不是随便扔的,他打了个水漂,小石子在水面上一连激出十余个圈圈,才不见了影。
“哟呵,挺厉害嘛。”
他夸了自己一句。
纪心言奇怪地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情绪不太对。
“你以前没杀过人”
原野沉默下,着水面,说“没这样杀过人。
炎武司其实是探子,内牢里刑罚众多,但不可以随便杀人,倒是有不少人挺不过去,但也不能算我们杀的。
至于斩首的,那更不是我们”
他忽然停住,眼望天,说“好像也不对,渔池案死的人最后就算到陆骁头上了。”
“你说的这些话,就好像”
纪心言皱着眉,琢磨用什么词形容更合适。
原野莫名地着她。
“就好像站在旁观者角度讲述别人的事。”
原野听不懂,更加莫名地着她。
纪心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乱摆摆手,撇开话题。
夕阳落下去,余辉照得天边泛红,白日那血腥一幕再次涌上心头。
纪心言轻声问“那些尸体没人管吗”
原野道“如果忠义堂不来收尸,最后衙门会把他们扔到荒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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