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也沾了一点泥土。
季糖拿来湿抹布,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擦干净。
擦完上半身,还差双腿。
青年的长裤,也和他长袍一样,变得惨不忍睹。
季糖想起要脱裤子,便脸颊泛红。
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慢吞吞地拽对方裤子。
即便对方没有意识,什么都不知道。
他仍觉得自己像在做坏事。
裤子被扯下一半,他见对方穿的裤衩。
还好,裤衩并没有湿,他不用脱裤衩。
季糖的脸越来越红,他微眯起眼睛,假装没见似的拿起湿毛巾,胡乱地擦一通。
擦干净青年身上的泥巴后,他将青年的衣服放进水里泡。
裴白舟此时只穿着一条蓝色四角裤,光溜溜地躺在地面。
在z市寒冷的初春,冷风肆虐,裴白舟这样子未免有点可怜。
而且也不能发抖、不能叫,简直是可怜本怜。
季糖跑进屋里,为裴先生拿来一套衣服。
衣服是季糖大学时买的,因为买大一码,一直没穿过。
那是一套印有蛋糕团案的白色睡衣。
他抱着睡衣,蹲下身,将冻得僵硬的青年抬起来,然后试图为对方穿衣服。
这虽然是大一码的衣服,可裴白舟仍是不合穿。
季糖只能硬套了。
扣子根本扣不起来。
甚至“噗”
一声给崩掉几颗。
季糖只能让裴先生大敞腹肌。
等到晚上再给他添一床被子好了。
免得他孤零零睡在屋外的棺材着凉。
季糖有点困,准备回去午睡。
他瞥一眼如火般的大太阳。
他决定把撑在裴先生脸上的小伞拿下来,撑在裴先生的腹肌上,给腹肌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然后他用一张湿毛巾,啪叽一下盖在裴先生冷冰冰的脸上。
这样他一觉醒来后,应该不会获得一个被晒黑的裴黑舟。
季糖把水端回去倒掉,然后躺上床午睡。
午睡前,季糖惯例地瞥一眼手机。
因为那场万人瞩目的电影发布会,光的预期票房已经一马当先。
再不过几天,就到首映日期。
他记得将贺知夜领回家时,他和贺知夜说,他一定要让所有人见贺知夜的电影。
如今,愿望终于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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