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明天去庙里拜一拜吧。”
戚麟不放心道“顺便找一找那种菩萨心肠的感觉。”
他这几天台词熟了不少,可感觉还是没有找到。
以这个状态去剧组,搞不好要被白导又抓着猛训一顿。
江绝跟猫似的蜷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任由他揉着自己的头发,忽然道“我知道一个地方。”
第二天,他们开车去了市郊的一家福利院。
去的时候没有空手,各种玩具、本、营养品,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
他们没打算留名,也没有叫媒体来曝光表扬,只像两个都市中的普通青年,来到这个似乎早就被社会遗忘的地方。
福利院的门口春联斑驳,墙上贴着各种广告单和卖假药的电话。
院子里有小孩在追逐着做游戏,还有老人搬了凳子在晒太阳。
好些工作人员在晒着萝卜干和咸鱼,房子已经有明显的历史感,但收拾的还算干净。
戚麟很少来这种地方,在见到他们的时候,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在放下偶像这个身份之前,他的生活被压缩的密不透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能有三百四十天都在到处跑通告拍戏做综艺录节目,还有二十天在各种晚会和应酬场合假笑。
没有时间感受生活,也没有时间多一这个世界。
江绝对这种地方很熟悉一个志愿者阿姨一眼就认出了他,相当熟稔的过来打招呼,还叫其他人来帮忙拿礼物。
好些小孩儿发现有客人来,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哥哥来我们啦”
“是小江哥哥吗”
戚麟在清楚孩子们的面孔时愣了一下。
有的孩子头发是明显被剃过的,头皮被缝合的痕迹无法消除,显然是被虐待过。
有的小孩有白化病,眉毛头发皮肤都和其他小孩完全不一样。
还有的小孩儿是盲人,是被另外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带过来玩的。
他们都扬着无忧无虑的笑容,表现的快乐而又自在。
戚麟在蹲下来接受他们大大的拥抱时,心里疼的好像被扎了一下。
他能够真实的感受到他们遭遇着什么,可他们因并不知道而幸福着。
江绝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两三次,此刻已经陪社工阿姨们去搬放礼物了。
戚麟站在院子里,着那些孩子们继续笑闹着做游戏,小心翼翼的去和那些老人打招呼。
他们的衣服陈旧但整洁,院子刚刚被清扫过,还散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老人的脸和手掌都布着老年斑,有的老爷爷牙齿都掉光了,说话都颇为含糊。
他们有的人会握紧戚麟的手,殷切又咬字不清的絮絮叨叨很久。
还有的人连调整一下坐姿都颇为费劲,孤独而疲倦的坐在阳光里。
戚麟和他们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陪着小孩儿们做游戏,给老人们读报纸,和江绝一起用消毒水擦干净楼梯桌椅,陪着孩子们画画。
在离开的时候,江绝指了指车里的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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