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珠藏好奇地侧首桃枝,又阿梨“你且,唱来听听。”
槐嬷嬷笑嗔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素来精怪。
快快唱来听。
要是姑娘不说好,老奴可要罚你去浇花扫叶”
阿梨得意地整理了衣裳,咳着开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阿梨才唱第一句话,谢珠藏就一愣。
她想起她绣的春日宴。
春日宴已经绣到了昭敬皇后,却卡在了绣怀慜太子上。
谢珠藏手边没有怀慜太子的画像,也无从对照。
她前世是照着玄玉韫幼时的画像,含糊地绣的怀慜太子。
可今生,她却不想这样绣。
玄玉韫和怀慜太子,是不同的人。
阿梨对谢珠藏的神色极为敏感,她一见谢珠藏怔忡的模样,故意唱了个奇怪的调子。
槐嬷嬷当即就道“可被老奴抓着了”
众人哄笑。
桃枝乐不可支地道“姑娘,婢子可没这么教过阿梨。”
谢珠藏也回过神来,笑着道“我自然知道。”
谢珠藏向阿梨,笑嗔“我原先想、想着,若是你学、学会了,我倒可向、向你学。
今儿一瞧,还是桃枝可靠些。”
谢珠藏若有所思地对桃枝道“春日宴,是好曲。”
阿梨见状,露出了夸张的“难过”
神情“嚯,婢子这是一不小心丢了个在姑娘面前立大功的机会呀姑娘,您”
阿梨还想凑趣,便听闻殿外有人禀告“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阿梨戛然而止,困惑地跟着众人跪迎玄玉韫,还不忘无声地向槐嬷嬷,试图从槐嬷嬷的脸上分辨出宝贵的消息来。
然而,槐嬷嬷一脸高深莫测,唯有唇角,流泻出不易察觉的慈的笑容。
玄玉韫跨步走入西殿,见谢珠藏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色缠枝莲花纹软烟罗襦裙,脑中电光火石般想到了她匣中那件月白色的抹胸。
玄玉韫脸色微红,清咳一声,严肃地道“你们都出去。
槐嬷嬷,孤有事跟阿藏说,你将孤的早膳挪到西殿来用。
孤就跟阿藏用一样的早膳。”
谢珠藏诧异地着玄玉
韫,等人都走了,她才问道“怎么了”
她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急色,显然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玄玉韫向入墨,入墨便低下头去“回姑娘,是庚子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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