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往旁边走了一步,好让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会滚,你教我。”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一的朋友撞见这种场面,心里一定很难堪,所以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
方灼大度的选择理解。
保镖们围成一圈戏,其中一个不戏的,独自走到墙角,将带铐子的锁链拖过来,想等周猝昏迷,就给他戴上。
方灼瞥了一眼,镣铐又黑又粗,这东西要是当情趣道具,一出场怕是就能把人给吓萎。
保镖们五大三粗没轻重,方灼担心周猝会受伤,主动说“你们出去吧,等下我给他戴上。”
周猝紧绷的脸更黑了。
方灼见他拳头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我吧。
条件反射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的拳头,轻轻捏了捏。
小声跟他咬耳朵“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想留下来陪你。”
见两人亲密的说悄悄话,保镖队长一脸恶心,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刚要把人安抚好,就被这人打断了,脸色极其难。
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瞪着对方。
两方僵持了快十分钟,麻醉剂药效生效了。
眼着周猝眼神开始涣散,那些人立刻拥上去,把他抬到床上,随后粗暴的拽过锁链,将铐子那头圈住他的脖子。
方灼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的人明面上对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没把他当人。
周父把儿子当成狗,他们也把二少当成狗。
临走前,还有人故意拽着链子甩了几下,嘴里发出逗狗的啧啧声。
闲杂人等稀稀拉拉的离开,房间里沉寂下来。
周猝安静躺在床上,方灼去楼下找来医药箱,动作轻柔的给他清理包扎伤口。
然后就坐到一边,掏出手机233玩儿贪吃蛇,打发时间。
夜幕降临,暗沉的蓝色逐渐将晚霞覆盖,天上升起一轮明月,没有星星。
着圆盘似的圆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该是月中十五,又联想到周父的种种行为,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听见铁链的脆响。
周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方灼闻到危险的气息,警惕地离开沙发,退到安全地带,几乎同一时间,周猝也从床上下来。
他光着脚站在地上,低头着地板发了会儿呆,似乎意识不清。
方灼不敢靠近,隔着八丈远说“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声音,周猝猛地扭头过去。
尖利、凶狠、血腥,各种暴虐的情绪纠葛在其中,方灼吓得倒退几步。
正要往外跑,周猝突然冲过来,却被锁链牵制住,只能隔着半米远伸长手臂要抓他。
虽然知道他够不到自己,方灼心里还是害怕,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刚合上门,门内轰然巨响,铁链在地上拖拉,发出暴躁又急切的铛啷声。
方灼心有余悸的喘了几口气,下到一楼,发现今夜守卫的人比之前多,显然是用来对付周猝的。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跑去厨房把之前买的小零食全抱出来,打算找人唠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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