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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第2页）

“好，我们汶陵国的男儿就要有这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方泰迅速转换了立场“追逐大道尽头，一窥群山之高，又有何不可”

于灯跟他对视了一眼，在方泰亮得惊人的眼眸里，不急不缓道“陛下亦不想止步于汶陵国，还欲更进一步”

他眼方泰眼里浮现出炙热情感，似乎在他体内有什么随着于灯的话，即将迸发，便忍不住停顿了下。

“意在众国”

随着于灯的话音落地，方泰抚掌大笑了起来“不愧是你啊。”

不愧是能活着从归树国回来，甚至还一跃成为超凡者的你，为常人所不能为，言常人所不敢言。

蔑天地之威，方至于此。

他拍完手，还觉不够，伸手搭上于灯的胳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才亲热道“天下之大，唯有你懂我”

于灯侧头盯着他的手了几秒，方泰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

我觉得你跟裴绍会很有共同语言。

于灯收回视线，想，与其说是他懂方泰，不如说，历史早已指明了未曾发生的一切，野心勃勃的统治者，永远在渴望征服，直至目之所及，皆为他的领土，才会停下征服的步伐。

“这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法完成。”

于灯想了想，还是鼓励他道“但只要努力，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方泰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说。”

他一指众国的方向，语气冷了下来“那些家伙，底蕴十足，不起人哩。”

“底蕴十足，也就意味着他们年迈，迂腐，难以改变。”

于灯向方泰所指的方向，语气平静且轻松道“而这些不正是我们的优势吗”

方泰搂着于灯肩膀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对哩，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就让他们抱着那些传统去死吧，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们”

“是陛下。”

于灯帮他修正道。

方泰这下是真有点舍不得让于灯去追求什么不着边际的破碎虚空了，于灯不仅聪慧过人，而且又是难得的合他心意，再加上知进退，识大体

“你还是留下来帮我吧。

天地之大，咱们尽可施为。”

方泰话出口，于灯就着他，只笑不接茬。

方泰表情讪讪，飞快改了口“不过还是大道重要，这世间荣华富贵就如过眼云烟，哪有大道永恒”

于灯收敛了些笑意，倒没跟方泰逗趣，说到底方泰又不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我若是留下，只怕陛下晚上睡都睡不安稳了。”

于灯摆手道“不敢让陛下为灯一事，过多操劳，灯并无久留之意，只是”

他停顿了下，方泰侧头他。

“五圣六杰，我总归要帮陛下一把。”

方泰拍了拍他的肩，似乎想说什么，又收回了手，不像方才那般亲昵，而是极为慎重的弯腰行了个大礼，于灯侧了侧身，算是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