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玄机的三连问,不仅没让陈渊产生反感,反而内心有些兴奋。
试探得越多、越深入,就越说明这老头有问题。
对密探这个职业来说,只要能察觉到危险,那便不是危险,如果一无所知,才是最可怕的。
陈渊决定,通过交换信息,掌握这场暗中交锋的主动权。
虞玄机心头一凛,意识到藏在这句话里的凶险,警觉道:“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哪有能让您看得上的筹码?既然您不想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不问就是了!”
如果不这么说,继续追问筹码的话,他就中计暴露了。
陈渊微微侧过身,瞥一眼远处某个方向,见猫首已经出现,情知到了关键时刻。
他眉头微蹙,沉声道:“老先生,不妨直说吧,我今日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兑现当日的赌约。
这应该不成问题吧?”
“公子,你来真的啊?”
虞玄机愕然,“我一个凡夫俗子,上年纪了,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做,如何能入您的法眼,配给您当仆役!”
他暗感不妙,那日的戏谑之言,竟不幸成真。
如果从自身的角度,他当然乐意潜伏在陈渊身边,继续搜查新的线索。
但问题在于,以陈渊的身份,为何会对自己这个说书人感兴趣,对赌约这么重视?
难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惊疑不定,心中有些紧张。
也就是在这刹那之间,站在远处的猫首释放出神念,疾速窥视他的修为,又立刻撤回了神念。
陈渊盯着他,似笑非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再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
老先生还是信守承诺,跟我走吧!”
虞玄机怔在那里,无言以对。
听众们见状,知道陈渊动真格的了,便不敢再掺和下去,都悄然散去。
树下只剩老少二人。
虞玄机叹了口气,苦涩道:“公子乃人中龙凤,何必非跟一介草民计较?”
陈渊答道:“你是一介草民?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出自小说家一派的前辈吧?”
虞玄机神色微滞。
陈渊对自己感兴趣,原来只是因为小说家?
();() “小说家?公子恐怕要失望了,老朽从未修行,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如何配得上前辈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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