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苏槐刚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或者说,他那时更过分。
隔着一扇门的苏槐低垂着头,明明才二十几岁,身上却莫名地让人出了难以形容的衰败,像一株早就坏了根的花朵,从内到外,都是腐朽的气息。
她踉跄地跌倒在房的椅子上,她的双手颤抖,拿起上面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水从里面洒到实木桌上,滴滴水珠汇成一股细流,然后又立即被苏槐的手抹掉。
可她完全没有在意。
苏槐从衣服里掏出几颗白色小药片,直接倒进嘴里,就着冷水喝下去。
药还没完全咽下去,苏槐就止不住的往地上干呕,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混着颜色奇怪的药片吐了出来。
她的身体抖得不成弧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重病。
可苏槐知道自己不是。
苏槐在椅子上趴了不知道多久,她脸色苍白,再次倒出几颗药片,强迫自己把这些给咽下去。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脑眩晕,眼前乌黑一片,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面,打开抽屉,轻轻拿出刚才被胡乱塞进去的一沓文件。
心理对药的排斥性还是太大了,它只是在胃里呆了那么一会,就再次让苏槐差点把内脏给吐出来。
手上的文件因为拿不稳而摔落在地,最底下的一张露出几个大字,隐约可以出离婚协议几个大字。
虽然韩逸鸿十分想知道苏槐到底在忙什么,可当他拿起下属送上来的文件时,他又犹豫了。
苏槐给了他那么多信任,结果自己却在背地里查她,如果被她知道了,到时她该怎么想
节骨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韩逸鸿最终还是把文件放进了抽屉里。
算了,反正还有五天,等她忙过去就有时间了。
“韩总,楼下苏小姐来找你。”
“让她上来。”
是苏槐过来了。
韩逸鸿再次打开抽屉,然后把文件夹往里塞了塞,可他还是认为不太安全,干脆把东西扔锁进了后面的保险箱。
钥匙的咔擦声才刚响起,外面的人就走了进来。
韩逸鸿干咳一声,把脸上的淡笑压下,故作心情不好地站了起来。
当他见来人时,眸中的假装之意变成了真正的冰冷。
“怎么是你”
苏卉的嗓子仍然哑着,但脖子上的淤青倒是降了不少。
“怎么就不是我了”
苏卉似乎进过很多次韩逸鸿的办公室,她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我们关系这么好,就不能好好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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