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不知郝天意出了何事,这日礼拜天,吃过早饭,凭着幼时的记忆,找到他的家。
和前次一样,她不敢直接登门拜访,只敢在楼前犹豫徘徊。
时值初夏,天气炎热。
在郝天意家楼前的那条小甬道里,来回徘徊了约莫一个小时,没到有人从那扇紧闭的门里出来,她鼓起勇气上去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
地敲门声在幽深的甬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门,四周也不见可询问的人,赵晚晴垂头丧气地拉过门前竖着的折叠凳坐下。
太阳划圆地从东面的天空,落进西边的世界。
坚持地等郝天意的赵晚晴午饭也没吃,就那么傻傻地在他家门前,坐了大半天的时间。
夕阳西斜临近入暮时,郝天意回来了。
彼时赵晚晴已经在郝天意家门口,抱膝坐着睡着了。
郝天意神色复杂地望着睡过去的孱弱小女生,心里怆然,上前轻推她道“晚晴,醒醒,快醒醒。”
赵晚晴完全睡糊涂了,甫睁开惺忪的睡眼,乍见他,还没反应过来。
奇问“天意,你怎么在这呢”
郝天意又无奈又好笑,“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赵晚晴揉揉眼睛,忆起初衷,不好意思了,“是噢,我都忘了。”
说着,打个呵欠。
郝天意打开门,赵晚晴坐太久,腿都麻了,郝天意扶她进去。
里面的摆设比赵晚晴想象中的,还要简单、简陋。
狭小的一间房,被一个大帘子隔成两个小间。
里面一间用来睡觉,外面一间充作客厅和厨房用。
碗柜、桌椅不必说,都是旧的,表面斑驳毛糙的,像在害皮肤病。
靠墙的一角,堆着许多有价值的回收品。
难得的是,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不然真不像人住的地方。
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房间的摆设,赵晚晴垂下眼睫,异常沉默。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郝天意解释道“这是我爸租来的房子,我家就在你家旁边的那个小区。
我爸说我们两个人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就搬到了这里。”
郝父是地道的本地人,曾有自己的房产。
后来城市改建,他那块地被征去建小区。
小区建成后,分给他一套房子,还额外补了他不少钱。
他没有正经工作,靠捡废品和政府补助,维持生活不成问题。
在一次自然灾害中,就将自己不用的余款尽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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