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班会结束后,周宇转过身主动对夏晓荷说:“夏晓荷,龙城大学9月5日开学,咱俩一起走可以吗?我打算9月3日从凤凰城火车站出发。
如果一起走,我可以帮你提前把票买了。”
夏晓荷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
。
畅想着与周宇同行的情景,她感觉自己那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的春天似乎已经在路上了。
因为录取通知书来得已经很晚了,留给夏晓荷入学前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母亲打发父亲骑自行车去镇上称了8斤棉花,扯了两丈“白花旗”
,拿出家里压箱底的被面褥子面,像打发姑娘出嫁一样做了一套崭新的被褥。
马大娘自告奋勇前来帮忙,母亲让晓荷擀了过水面,炸了鸡蛋卤,请马大娘吃午饭以为答谢。
马大娘边“唏溜唏溜”
吃面边夸:“难怪咱家老马回家总夸这夏家的二丫头,真是能文能武,念书行,饭也做得这么好。
可惜我家那仨秃小子,一个也念不成个书,配不上咱晓荷姑娘。
不过,玉英我有句话先撂这儿,可不是玩笑话,三丫头如果不念书了,将来找婆家,可得优先考虑一下咱老马家。”
夏晓荷的妈妈叫金玉英。
听马大娘这么说,笑道:“咱堡子这么多闺女,你咋就盯上我家的了?”
“咱家老马说了,你家是书香门第,门风好,将来下一代也错不了。”
马大娘停止了“唏溜”
,认真地说。
“心草才16,还小呢。”
金玉英说。
“没说现在,我是说将来,这不得先号上嘛!
不然飞别的窝怎么办。”
二人说说笑笑,继续舞动针线做被褥。
去龙城的火车3日晚发车,夏晓荷乘下午的客车去凤凰城,还是坐的马建国开的手扶拖拉机,妈妈和妹妹心草两个人送她到龙泉镇。
女儿第一次只身远行,妈妈实在是太担心了,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注意安全,到学校了就给家里写信。
因为一路会有周宇相伴,夏晓荷心里揣着欢喜与期待,并不似以往离家时那般心思愁苦泪水涟涟。
当晚,哥哥夏晓林送妹妹去的火车站,托运好行李,来到候车室,周宇一家已经提前来到了,陪同他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两个年轻女子。
周宇向夏晓荷介绍了自己的母亲、姐姐,夏晓荷礼貌地喊“阿姨”
“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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