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陈萃是被武成晚打的出鼻血了,心说你小子,表面上人模人样,背地里比谁都狠啊。
不叫别个欺负,自己下起手来都能见血。
武成晚回他:想我点好。
冼兵肉麻道:好的,天下第一大善人。
晚上下起了雨,天黑看不出乌云,大雨倾盆只把窗户打的哗哗响。
他们这列是靠走廊过道的,影响没那么大,反倒是对角的同学,慌着往往玻璃缝里塞纸,省的雨扫进来。
秋天的雨,下起来气温直降,不少同学拿出了校服外套,裹着在静谧的雨声里写作业。
武成晚火力旺,暂时还穿不着。
冼兵披着,把袖子在脖子前头打结,不说好好穿,也不知道是冷是热。
反观陈萃,他似乎是真的冷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天而降的校服兜头把他罩住,陈萃眼前一片黑暗,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会有一顿拳打脚踢,他甚至没有尝试掀开衣服。
武成晚皱眉。
冼兵去掀衣服,让他把脑袋露出来,吐槽说:“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还要人掀盖头啊。”
典型的狗嘴,吐不出好话。
陈萃有些愕然,反应了一会儿,见他衣服还在肩上披着,就知自己身上这件不是他的。
那又是谁的?他突然福至心灵,朝后看,武成晚正转着手上的笔,直白的瞧他。
陈萃觉得这件衣服就是他的,取下来叠好想还给他,真递出去,武成晚目光一下变了。
他半阖眼皮,伏到桌上,从低处横上来的视线反比平视更多了丝侵略性。
陈萃被看的一惊,见他这副懒散样,终于明白过来了。
给…给我穿的?陈萃有些不敢相信,怕会错意,尝试性地问了句:“我能穿吗?”
没有回应。
不说话啊。
陈萃向冼兵求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在男孩子的相处里面他实在太小心翼翼了,冼兵可没他这份细腻,大咧咧道:“穿呗,人家都给你了,就是让你穿的,说不定你不穿人家还会生气,一生气就拿拳头揍你。”
冼兵装模作样的挥挥拳头,把陈萃唬地连忙穿上了。
雨势不见小,没雨衣,还不知道等下怎么回去。
武成晚找同学借了把伞,直接从后门出去了,找武徽金。
武徽金正对着窗玻璃看上面滑水线的雨滴,武成晚就进来了,父子俩之间的默契甚至不肖对话。
武徽金说:“没有多的雨衣,不然等会儿我先回去把车开过来,你跟我车回去,自行车就先不管了。”
武成晚打手语说:你回去也是淋,还要再跑一趟,算了,一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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