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划过城市上空,在天幕上留下一道白痕。
白痕落在床单上。
池恙眼神有些迷离,难以形容的后劲正在体内窜行,以至于让他没有力气动弹,只能蜷缩着身体,大口喘气。
天色完全黑了,从窗外透进星光。
“小池哥哥,”
俞星河也在喘,他眼里盛着星光,显得出奇的亮,“我们还来吗?”
池恙:“……”
想要他死就直说。
又躺了半天,池恙终于有力气说话,声音还有点哑:“你三年不开荤,开荤吃三年?”
俞星河:“唔。”
池恙挣扎着坐起身,捞过手机看一眼时间,一次沉默。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不明白,为什么可以有人一周前刚做完阑尾炎手术,今天又在外面挥汗如雨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还能继续干那种事?
人的精力不能这么充沛,至少不应该。
池恙深呼吸,艰难走到浴室又冲了个澡,感觉自己全程都在打晃,几乎站不稳。
“小池哥哥,”
俞星河见他一语不发,有些紧张,“是不是我没让你满意?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别努力了,”
池恙头疼,“努力过头了,应该往回收一收——睡觉。”
*
第一天,池恙果断没起得来床。
错过了早饭,到中午才磨磨蹭蹭地起来。
浑身酸疼得像被碾过,下楼时步子还有点飘。
一进餐厅,发现俞星汉居然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婚礼和布置婚房的事,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今天突然见到,池恙还挺意外。
“哟,”
俞星汉见他这样,立刻八卦起来了,“你怎么跟霜打茄子似的,昨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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