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苏府,苏央也收到了字迹一样的一封信。
信上无署名,只有“郡主亲启”
四个大字,苏央收到这封信时还觉得奇怪,很少有人会给她写信,因为性格冷淡,没什么朋友。
站在她身后的双生子兄弟也有几分新奇,钟幻喜怒不形于色,还是那副像死了爹娘的鬼表情,钟空则不停地往那封信。
谁给他们家郡主寄信
真敢啊。
早几年是有不少纨绔公子给他们家郡主写过满是酸臭味的情,但在苏央扬言谁能打过她,她才会收信后,就没人再给她写了。
一开始还是有几个的。
别无例外被苏央打到趴下,他们灰溜溜地走了。
送不出信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们被一个女子打趴下,起都起不来,说出去太没脸了。
这郡主是貌美,他们却是无福消受了,他们更喜欢的是温柔乡,而不是一拳一脚一鞭子。
苏央拿了信,没立即打开,而是转身回府中。
回房途中,遇到了苏睿林。
她冷漠地行了礼就要继续回房,他拦住苏央“真不理你爹了我可就你一个宝贝闺女。”
苏央不吭声,想绕路走。
苏睿林又拦住她,她向左,他便向左,她向右,他便向右,几次过后,苏央终于忍不住叫唤了一声“父亲,您这是何意”
“阿央肯跟爹说话了”
苏睿林笑,在府里求着女儿理自己和在府外果断下令的样子截然相反。
“父亲。”
苏央神色严肃。
苏睿林抚着短髭须,笑呵呵“你爹我在呢。”
“父亲,为何您有那么多事瞒着我,您说用疫病掩盖阴尸蛊,因为阴尸蛊可能比疫病影响更大,怕以后有人效仿,我同意了。”
苏央抿了抿唇又道“可您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女儿一直怕阴尸蛊一事与父亲您有关,若是如此,您将我置于何地了。”
听到这里,苏睿林的笑淡了。
钟幻了一眼钟空。
钟空脑子机灵得很,立刻与钟幻散开,守在这间院子附近,防止有人走近,听到他们的谈话。
乍院子,只剩下他们。
风吹过院中的槐树,叶子簌簌作响,花香四溢。
苏央“我从古墓回来便问过您了,您那晚去古墓做了什么您不肯告诉我。
我今天再问一遍,您那晚去古墓做了什么”
“也是为了查阴尸蛊一事,不想惊动他人”
她帮他想借口,“只要您说是,那我便信您。”
苏睿林笑容彻底消失。
此事若不说清楚,苏央定不会罢休的,知女莫若父。
他如大山可靠的脊背蓦地弯了下去,声音几不可闻“我是去按下古墓自毁机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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