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虽然勉为其难接受他住了下来,可几乎是处处冷待,每日一大早就打发了保姆把他推出去,省得在家碍眼。
对外更是不承认他的存在,有人问起就说是家里保安的孩子。
江戈年纪还小,他还不懂母亲跟江家之间的纠葛过节,但自己不讨人喜欢他是感觉得出来的,所以更是小心翼翼沉默寡言,唯恐哪里惹得江家更加厌恶,彻底把他丢了出去。
原本下午三点,保姆就会来推他去上个厕所,吃点东西,可今天这雨来得突然,江戈硬生生在树下淋了十分钟,也没见保姆来接他。
他只好咬着牙,自己转动轮椅想回家。
雨越下越大,江戈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浑身湿透,雨水中的冷意像是要透过皮肤钻进他五脏六腑里,冻地他发抖。
轮椅车胎陷在潮湿的泥土中,动弹不得。
江戈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垂下了头,麻木地任风吹雨打。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打在他身上的雨好像消失了。
江戈有些愣愣的,几乎以为是错觉,等他抬起头来,就到了挡在自己头顶的小黄伞。
是卡通图案的。
“怎么没人接你回家啊”
谢星阑着江戈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还有那苍白的小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
在他的记忆里,江戈在高中时期虽然也是独来独往,可他学习成绩优异地过分,性格孤傲冷漠,又得老师喜欢。
长大后更是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连谢氏集团这样基业笃实的企业,也能一口吞下。
无论如何,绝不至于到让人觉得“可怜”
的地步。
他真没想到,江戈幼年时期,居然是这样度过的。
可能年岁太久远,谢星阑已经完全不记得五六岁时是否在小区里见过江戈了。
他甚至隐隐有点怀疑,前世江戈能那样毫不留情地吞了谢氏,该不会是自己小时候也是欺负他的小孩之一吧。
毕竟高中时跟江戈作对的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足以说明江戈有多睚眦必报了。
江戈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着谢星阑,有些懵懂恍惚的样子。
谢星阑自认不是什么烂好人,可是被他这样着,还是不太忍心。
算了,再帮一次吧
跟一五岁小孩计较个啥。
谢星阑把粉色雨衣从包里掏出来“给你,快穿上。”
江戈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谢星阑啧了一声“你说你这小孩,怎么傻乎乎的呢。
会不会穿衣服啊”
这呆呆的样子,以后怕是基因突变了才考了状元吧。
江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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