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被他缠得晕头转向,但这句话还是听清了,勉强别过了脸道:“不必……()”
可他没给她说全的机会,一手勾住她的后脑,蛮横地加深了这个吻。
以前看他,总是一派温雅公子模样,虽然私底下办事雷厉风行,但光看表面,实在不具备什么攻击性。
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即便到了成婚前夕,南弦也觉得他是那个小她三个月的小郎君,可亲可爱,并不可敬。
但这次不一样,他后顾无忧,便肆无忌惮。
这个吻,绵长而浓烈,几乎让她续不上来气。
好容易把嘴抢出来,但不多时他又追上来,咻咻的呼吸,灼热的嘴唇,如这七月的天气一样,要把人融化了。
南弦唔?()?[()”
了声,拍打他两下,他浑然不在意。
肖想过千百遍,终于让他又有机会实行,这是何等令人上瘾的美事,哪里轻易放过她。
春风得意,手段也张扬,但心下觉得好笑,别看她平时老练,一到这种时候就慌乱,常连喘气都忘了。
分开一下,让她续命,继而再接再厉。
某种程度上,神域觉得自己的心智比她成熟得多,尤其这种时候,她就显得有些笨拙,需要他一点一点引领。
一勾一绕,撬开她的牙关,清明的脑子忽然昏聩,外界的花草、暖热的熏风,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整个世界只有她。
狠狠研磨,无尽汲取,他听见她喉中逸出一声轻喘,这时人都要燃烧起来,恨不能将她镶嵌进身体里。
微微撤后,看见她酡红的脸颊,还有水光潋滟的眼瞳,她被欺负了,怎么有些可怜兮兮。
他笑起来,贴着她的唇问:“南弦,你可欢喜?”
她想应,但是说不出口,犹豫一下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细声说:“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了,是吗?”
忽然有酸楚涌上鼻尖,他说是的,“永远在一起。”
他深知道自己的脾性,他的性格里藏着一头野兽,若是没有她羁绊驯服,这头野兽会迷走,会发疯,将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
好在有她,留住了他对人世温情的最后一丝眷恋。
他很感激命运的馈赠,在他正式踏入建康,一切方才起步,内心还在惶惑忧惧的时候遇见了她,救赎就在不经意间降临了。
既然是命里注定,就不能放手。
他算计过、抢夺过、失败过、痛苦过,最后失而复得,老天还是待他不薄。
今后他要用全部的生命来爱她,这位把他救出泥沼,给他新生的女郎,就如阿翁眼里的阿娘,是心头一生一世的朱砂痣。
疾风骤雨缓缓停歇,她的一揽,换来一片风轻日暖。
他变得温柔,还是那个儒雅的小郎君,眷恋于她的妩媚缱绻,流连不去。
吻一下,再吻一下,总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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