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底的暗格里,还塞着几把绸布伞,几把铲子。
谢安奉非常满意,夸赞周世子宅心仁厚。
和他们萍水相逢,却如此仗义。
铁受朝廷管制,弄铁锅、铁皮壶和铁铲子这些东西,不单单是银子的问题。
老夫人拦在车前,一定要上这辆车。
这马车可比方氏的马车好太多了。
她拉着小沈氏堵住车前:“即便离开侯府,你仍是老爷的亲子,你不能自己舒服就不管亲爹了。”
谢安奉黑着脸说:“父亲不是有马车吗?”
“那是你三弟的马车。”
“又怎样?”
“你有好马车就应该先给你父亲,没有老子受苦儿子享福的。”
谢锦嵘也一迭声地喊着要换新马车。
“坐不下了。”
“那叫她们都下去,年纪轻轻的,坐什么马车?”
老夫人理直气壮地说,“把马车交出来。”
谢炎炎掀开车帘,探出头来,说道:“这是我的马车,你最好别拦着,否则后果自负。”
“不孝的东西,你大逆不道,不敬长辈,天打雷劈。”
“我奶奶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我们是血统高贵的嫡子嫡孙。
做我长辈,你配吗?”
老夫人玩撒泼,躺在马车前,哭骂二房不孝。
谢炎炎淡淡地喊了一声:“李大人,有人闹事。”
李融二话不说,直接鞭子抽老夫人和小沈氏。
沈氏吃痛,哭哭啼啼地向谢锦嵘告状。
谢锦嵘大骂谢安奉不孝,养的女儿是贱人,坚决要执行家法。
“逆子,你,还有贱丫头,给我跪下,请家法!
老三,你替为父执行家法。”
“嘎~”
几只喜鹊不惯,飞过。
大坨稀啦啦的答辩,再次落在沈氏头上,很不巧,喜鹊拉的有点多,躺着的前谢侯爷也未能幸免。
“啊,啊,该死的麻嘎子,!
@#¥%……”
谢青木还请什么家法,赶紧给老爹老娘洗洗吧。
奇怪了,麻嘎子为啥老是盯着老娘头上拉粑粑?
今年的麻嘎子很不寻常,满肚子都是粑粑!
!
谢湘湘沉默地站在小沈氏旁边,两天了,祖父祖母和父亲坐马车,她和母亲一直徒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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