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言的眼眸变得深沉,他和木眠分手的时候闹得挺不愉快的。
至今他都没明白,明明头一天两人还在满是期待的计划第二天的约会,第二天木眠就跟他说了分手。
当天,木眠将他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就连家里的房子也卖了,根本找不到人。
再后来,祁肆言就出国,在国外提前读完大学回国。
祁肆言看着木眠的脸。
既然木眠再一次出现在他生命里,他不可能再让木眠待在这种鬼地方。
不管当时木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他现在只知道,他对木眠,做不到置之不理。
十分钟后,木眠被强制拦腰抱进一处高档小区公寓。
被扔在沙上的时候他脑袋还是懵的。
他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不管怎么挣扎,祁肆言拎他跟拎鸡仔儿似的,轻易把他扛起来。
这家伙这几年究竟在干嘛,身上怎么那么硬,力气那么大。
心头燃起无名火,木眠从沙上爬起来,叉着腰:“祁肆言,你犯的什么贱?”
祁肆言拿着拖鞋过来,蹲在木眠的身前帮他脱鞋。
对方压根不领情,撒腿就跑,边跑还边骂人。
这样子还和当年一样乖张不驯。
祁肆言嘴角噙着笑,拦腰将人抱起来:“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儿。”
木眠龇牙咧嘴:“我他妈凭什么听你的?”
“凭你当年说谁不要我你都不会不要我,”
祁肆言看着他的眼睛,手掌贴着他的腰继续道,“凭你说,没钱你也要养我,让我住最温暖的家,有最好的爱人”
声音还有些委屈是怎么回事。
铺天盖地一通,木眠一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这些话,将他的脸打得真狠。
“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他当然没忘!
只是过往太沉重,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
他哑着声音:“我没忘。”
祁肆言的手紧紧拢着他的腰:“没忘就好,洗个澡睡一觉。”
冰凉的指尖抚上木眠眼下的乌青,“你太累了。”
木眠麻木地拖着身体进了浴室。
浴室很快被雾气填满,木眠满脑子都是祁肆言刚刚说的话,和他按在自己腰间上的触感。
思绪混乱。
祁肆言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和他旧情复燃?
越想头越痛,木眠冲干净身体,套上自己的衣服。
头擦了个半干就出来了。
一开门,祁肆言站在门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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