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靳尘的话,曾芊轶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
她算是知道了,她和赵靳尘关于这件事压根就是没有办法沟通。
在他眼中,只要她给你了你想要的东西,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你都不该有怨言。
他从始至终就不会爱人。
就算爱过,也仅仅是对乔岁,在他年岁尚轻的时候,对爱情也许有过美好的憧憬。
赵靳尘只是习惯了她陪在他身边,工作回来后有人陪他聊天解闷。
而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不可替代性也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又或者是她不像李思思那样倒贴着爱他。
总之,这段感情她始终处于弱势,哪怕赵靳尘每次在她说离开后都会挽留他。
她的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哭腔和委屈,“但是我现在算是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情妇?赵靳尘,我就是想离开你,想让自己堂堂正正地进入一段感情,我有什么问题吗?”
赵靳尘看着她哭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眼中满是心疼,他用力将她揽进怀里,由着她捶打着自己也不松开。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虽然曾芊轶的话大部分违背了他关于爱情的观念,但他仍是看着她哭就觉得心疼。
赵靳尘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抚,脑海中又回想起了曾芊轶第一次哭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在吵架,病房内她因为惊吓而想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曾芊轶哭声渐渐变小,她哭得有些累了。
她用力地擦着脸上的泪痕,“算了,不哭了。
明天眼睛会肿的。”
坐在床边,她平复着心情。
赵靳尘站在她面前,她仰头看着他,“站着干嘛?不是要走吗?你走吧。”
现在想想,她真是后悔极了,刚刚就该让他直接走,想要和他沟通做什么。
赵靳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旁。
两人平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什么。
头上的白炽灯极为明亮,照在脸上,打下一片并不明显的阴影。
隔了一会儿,赵靳尘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挺晚了,睡觉吧。”
曾芊轶淡淡地“嗯”
了一声,起身进了卫生间洗脸。
一捧凉水冲在脸上,双眼的灼热之感一瞬间有些缓和。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鼻头和眼睛均是红着,白光照在脸上,看起来竟是比平时还要漂亮一点。
她轻笑一声,拿起一片擦脸巾擦干脸上的水。
赵靳尘又换好衣服,躺在床上。
经历过刚刚的争吵,两人平静的躺在各自的位置上,不像平日那样搂着睡。
一人守着一面,各怀心思,说不出的有趣。
第二日。
赵靳尘醒的比她要早,曾芊轶醒来时,赵靳尘已经洗漱好了。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肿着有些难受。
她问,“你今天有工作吗?”
赵靳尘剃这胡子,“没工作。”
曾芊轶淡淡地“哦”
了一声,站在卫生间门口刷着手机。
赵靳尘看她站在门口不进来,知道她现在心中仍是有气,不想和她过多沟通,于是他剃好胡子后便将卫生间留给她。
几分钟后,赵靳尘冲着关着门的卫生间喊道,“你快点出来,我给你拿了冰袋,放在了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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