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偏了偏头,对皇帝突如其来的亲近很不适应。
“臣确实不喜欢熏香。
但是偶尔也会用到香料。”
“什么时候?”
皇帝微微抬头,感觉兰笙的间有股淡淡的甜味,还是一种不陌生的味道。
“臣有时睡不好,所以会点檀香。
陛下之前去锦织苑,臣也点过,陛下忘了吗?”
兰笙纳闷,皇帝怎么会对香味这么好奇。
皇帝见兰笙据实以告、毫不遮掩,心下宽慰,“你头上的味道是怎么来的?这不是檀香。”
兰笙一惊,懊悔不及。
昨日在漓波宫外空等一场,她心有不甘,见径上紫迷迭开的正好,便让满月掐了一枝,拿回去泡水洗了头,没想到竟会引起皇帝的注意。
“……臣,臣洗头时用了些香料,所以留了些味道。”
兰笙敷衍了一句。
“很淡,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
皇帝放开兰笙。
“昨日朕宿在了漓波宫,现江嫔没有熏香。”
兰笙脸一红,对皇帝毫无征兆地起私房秘事感到局促不安。
她嗯了一声,等着听皇帝往下。
“但是朕之前去她那里,她是熏了香的。”
皇帝走出内室,绕过屏风,坐到案前。
兰笙跟着出来,站到御案对面,“这其中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她熏香那日,朕闻了香味后,觉得很疲乏、很困倦,然后朕就人事不省了。”
皇帝拄着额头,仔细回忆着那种感受,因为不止一次经历过,所以回忆起来很是清晰。
听皇帝的话,兰笙最先想到的就是佟氏,难道皇帝因为被佟氏下过一次药,就对其他宫嫔都产生了怀疑?哪怕只是一次巧合,也会令皇帝以为那是蓄意为之?
“陛下有些杯弓蛇影了吧?熏香之事本就是随性为之,也许那一日,陛下确实累了呢?”
兰笙不想让皇帝在熏香一事上过多纠缠,她怕待会儿自己起佟氏,会惹起皇帝的反福
“你在为江嫔好话?朕倒是好奇,你与江嫔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融洽了?是因为邱淮吗?你是怕江嫔因为邱淮的身世难为他吗?所以先与江嫔修好关系,日后可以为邱淮美言几句?”
皇帝垂眉看着案上的奏折,语气不善。
兰笙想了许久才想明白皇帝的话。
她心中有些气愤,觉得皇帝纯粹是在用臆测来为自己、江嫔和邱淮编织罪名。
兰笙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就十分重要了,的话,皇帝可能会打消这些稀奇古怪的年头,的不好,皇帝可能会变本加厉地对她进行质问。
“陛下,请恕臣直言。
臣与淮先生,确实是一见如故,陛下若是一定要将这种关系成是一见钟情,未免冤枉了臣,也误会了淮先生。”
兰笙决定先把自己和邱淮从中摘出,然后再江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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