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魔气覆盖太平村,鬼哭狼嚎。
村民哭爹喊娘,争相往外奔逃。
“太平村里,全是鬼!”
朱道士在空中提铜钱剑飞来,目睹村中腾腾蒸起的黑色魔烟,哀然震惊。
村长惊惶跪求:“道长快杀妖除鬼,救我们的村子!”
朱碧桃说,“那些亡魂全是横死的难民。
大家进入我阵法中,我送你们去安全处。”
村人们拖家带口,纷纷奔进传送法阵离开。
朱碧桃看到牛爷爷,他依旧在城墙下既笑又哭,黑覆面,衣衫褴褛,头上的百花艳丽生长。
群鬼魔气环绕,牛爷爷的身形不再苍老,面容模糊不清。
“大牛哥。”
朱碧桃红了眼眶,“我是朱小苗,你为何今日醒来?”
聂百花扭转头,幽沉道:“地生万物,道无亲疏,为何吾却退无可退,既不能保身,也不能为人?”
朱碧桃掷剑落泪,“大师兄啊!”
“谁为草芥蝼蚁?吾辈日夜磨刀,屠尽朱门豺狼。”
聂百花指天凄然大笑,“时日曷丧,我与汝共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聂百花化为一团黑烟,消失在墙下。
太平村的鬼哭之中,传出一句人哭。
“丫头和长林走了,他们的鬼走了!
你闭嘴别叫了!”
寇荡抱断臂的刍狗走出来,吼道,“他们是新魂,已经随聂百花的鬼潮卷走了!”
刍狗徒劳的扭着脑袋挣扎乞求,“丫头他们还有魂魄,寇荡,你能不能把他们收回来,你是修士,求求你帮住我!”
寇荡被村中魔气污染,脸上透出黑影,眼睛时红时黑,狠道,“不要哭了!
你眼睛流的是血,手都没了,你他妈的以后怎么活?”
“死的该是我!”
刍狗绝望的咳血,“死的该是我!
我应该让丫头跟何世殊走,我害了她也害死长林,他们本来可以好好活着,就是因为遇到我,他们不该跟着我,我出生不祥,一辈子厄运,我害死了他们!”
寇荡双目被魔气染黑,憎恨的咆哮,“你他妈再说话,老子掐死你!”
刍狗血泪淌下脸颊,空洞的喃喃。
“掐死我,我不想活了”
朱道士愕然。
寇荡捂住魔哭入侵的头,脸上黑纹起起伏伏,把仿佛人棍的刍狗血淋淋抱给朱道士。
“摘星楼的杀手杀了我的干女儿干儿子,剁掉她的手,打碎清平观的聂百花像。”
寇荡把血染的储物戒给朱道士,“道长,这是你的药草再也没有了!”
朱碧桃默然,寇荡脖子上的木环松开掉落。
刀修没有理会此举,摇摇晃晃,落魄而愤怒的向远方去。
朱道士说:“你要去何处?”
寇荡口中吐出一团怨毒的黑气。
“除了仙门,老子哪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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