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婠又跑回来了。
“族长,娇娇姐姐,村里都是难民,庙里全是人。”
刍狗吃惊,妘婠把她的好手臂拉进去,卢氏看她们干什么。
整座太平村也就几百人口。
但是进来的外地人有好几千。
衣衫褴褛的饥饿流民偷粮偷钱、入室抢劫,正在和村长与本村青壮年对峙争吵。
土庙前也挤进去好多人,躺的躺坐的坐,面黄肌瘦的大人和孩子拿供果、抢盘子、偷香炉,菜地里都是蜂抢的流民。
妘婠拿起木剑打他们,刍狗急忙从饿汉的锅里把热水拔毛的黄狸花抢出来,黄狸猫凄厉大叫,飞逃得没影。
卢氏蹙眉掩鼻,闻不得凡人气味。
妘婠把流民赶出去,卢氏抬步进庙里,刍狗厌恨她的存在,垂头收拾剩下的东西。
卢氏现东摩女神木像周围的剑气,笑道:“伊仙臣知道这里?”
她问妘婠小姑娘:“东摩女人没有丈夫,你的族长和剑修结婚了,怎么看?”
刍狗刺心。
母亲好似天生最懂女儿。
妘婠小声说:“没有结婚。
那个人喜欢族长,族长没办法不让他跟过来。”
“就是没有办法。”
卢宜主笑容满面,“女人被男人喜欢,是没有办法的事。”
妘婠目露恐惧。
殷逊那么可怕,要母亲听话顺从,驯兽一样的打她。
刍狗从地上收起香炉,想了一想,眼睛亮起。
外地的灾民,只要几口吃的就能饱肚子,有那么多人!
她拉住妘婠,比比划划。
妘婠明白了,点头去收菜地,刍狗拿出大锅来炖菜煮米,支在土庙前。
卢氏愣住。
五谷的香味飘出去,妘婠把村长叫过来,村长生气的说:“那些流民饿极了,又偷又抢,为了活下去干什么事都不怕!
你们自己要给他们吃的,米粮自己出,别找大家的麻烦!”
妘婠拿着木剑横在刍狗的菜粥锅前。
灾民涌过来,刍狗指指庙里,从储物戒拿出几十斤的香挨个,拜谢了女神就给粥吃。
开始有壮年人欺负她们妇人小女孩就是哄抢,妘婠到底是个修士,拿木剑练武功似的把他们赶开,人们才排成了队,进去磕头拜过再出来取菜粥。
刍狗一碗一碗粥,手指烫得红,卢氏怔怔的看她。
她的碗不够了,黄狸花的水碗都被灾民拿去,灾民中自出来几个妇人洗碗。
刍狗看神像下密得已经插不进香的香炉,越给粥越高兴。
妘婠说:“族长,菜地的菜没有了,锅里没剩多少。”
刍狗点点头,离开了一会儿,推出一车混了灵植的菜粮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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