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流民屯这一着,花开和芫启也收起了玩乐之心,马不停蹄地向京都赶去。
到了京郊,不过半日的脚程便可进入城。
怎料天空不作美。
这刚刚还有点日头探出来,可转眼间,几阵隐隐的雷声过去,雨便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初始雨点还如缕如丝地飘落,不一会儿便像那断了线的珠子,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在这郊外,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去处。
骑马的冬晙达连同那几个驾车的仆役身上不一会儿便湿漉漉的,这风一吹,身上寒得很。
那马车帘子也挡不住外面的大雨,冷风和雨水顺着帘子的缝隙,全部都泼了进来。
“冬郎中,雨太大了,找个地方避雨吧!”
芫启一把拉开那帘子,大声地对冬晙达说,那劈头盖脸的雨水,立刻糊了芫启一脸。
冬晙达点点头,两腿往马肚子上一夹,一马当先,先去探路。
跑了一小段路后,可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前方出现了个亭子,远远地看着里面坐着两个人。
待近了,看到有两个汉子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打着叶子牌。
冬晙达淋着大雨,骑在马上,立在亭子外,居高临下地盯着亭子里两个人看。
“你分明出的是六索子!”
一个满脸都是笑,有两个深深酒窝的汉子拍着台吼道。
“我出的是九索子。”
另一个表情非常严肃的白脸汉子,用严肃的语气纠正着。
“你耍赖!
找打啊!”
那笑脸汉子把手中的叶子牌一甩,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来啊!
打得过我吗?”
白脸汉子轻蔑一笑。
“我告诉你,你不要仗着武艺比我高一点点,就欺负我!
等主子回来,我要你好看……啊!
啊啊啊啊!”
笑脸汉子话没说完,瞟了一眼亭子外,仿佛看到鬼似地尖叫起来。
白脸汉子那么一回头,一怔,手中的牌掉到地上了。
“主子!
主子——”
笑脸汉子连滚带爬地滚到亭子外,霎时间被大雨淋了个落汤鸡,“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冬晙达翻下马背,笑脸汉子忙侧身让出道来,心疼极了。
“我的主子啊,怎么都不找个地方避避雨,你看,全湿了。”
冬晙达瞥了一眼他,“我正找着避雨地方,就遇见你们两,看来你们两个在京都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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