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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送他（第2页）

太太闻言心道果然。

果然拦傻孩子。

也罢，今过，再想见华儿也见着了，能连点念想也给她。

邑婆子在侍太太穿衣，太太让她快些，“身去看看孙媳。”

到了那，请道士做了法，太太看见孙媳孤零零一跪坐在灵棺旁一下一下烧着纸钱，对周围世界充耳闻，竟像入了思绪，再看见旁。

她连着唤了好几声，又拍拍她肩，孙媳方才过神。

虞怜睛，慌忙掩饰，太太&xeoo看见她双通红，都肿了起，她叹了口气，“先吃点东西，一会儿送华儿一程，再好好睡一觉。”

虞怜顺着太太力道起，起身时，脚麻木无力差点摔倒了，幸而丫在一旁看着，连忙搭了把手。

那道士做了法，跟着就让一家站在那边一个个上了香祭拜，烧了祭文，如此仪式就算走完。

虞怜婆婆在上完香大喊一声儿又哭晕过去。

太太无奈喊将她送院子。

虞怜提笔也写了一行字当成祭文，放进炉中烧了，碰巧一阵风吹，那张纸只烧了半个角便被风吹走。

她站在原地愣愣看着纸飘走方向，低头苦笑，复又重写一张。

太太将些看在里，心里越怜惜孙媳。

送走华极，华府重新恢复了冷清平静。

太太撑到下午极限，当天就病倒了。

如此一，华府三个长辈，竟全倒了下，公爹连长子葬礼都能出席……虞怜便想歇着都能。

“怜儿……”

太太喘了口气，让孙媳将自己扶起，她半靠在头，手里紧紧握着孙媳手，沉沉叹了口气，过几功夫，感觉把辈子气都叹完了，如今送走孙儿，孙媳&xeoo留在了身边，幸也幸。

她带怜惜看了孙媳一，“苦了你。

祖母下病倒，又年事高，身子越中用了，也知能撑多久，趁着醒着，便将府里事说与你听。”

虞怜：“祖母莫说样话……”

她从邑婆子那边接了汤药，慢慢摇匀了，那烫了，方才一勺子一勺子喂到太太嘴边。

太太喝一口，苦苦，&xeoo也温热温热，暖了身心，何况孙媳在一旁细心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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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怜本装晕，倒想到真昏睡过去，再醒时，祖母正守着她，见她醒，偏过头掩面拭泪。

她开口嗓音微哑：“祖母……夫君在哪儿。”

太太按她让她动，“大夫刚走，让丫头去煎药了，大夫说你郁结于心，又突逢打击，伤了神志，要多躺躺才好。”

“孩子，苦了你，华儿般劳累心伤，本欲叫你知道，好让你好受些，想到天意叫你们碰见了。”

虞怜从上坐起，手被太太握着，她沉默了会儿，垂着眸子开口，“祖母，想见夫君最一面。”

“同他说说话，送他……最一程。”

太太一时凝噎，看了她许久，终叹气点头。

“你先把药喝了，一会儿祖母就带你去。”

太太本神济，但孙媳晕倒，她撑了下，反倒神几分，会儿陪着虞怜喝了药，祖孙媳俩又吃了两块点心方才过去。

青竹院里外挂着白幡，未进去就隐隐听见一阵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