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已经把烟戒了。”
骤然熄灭的烟头出轻微的滋啦声。
陶希言性格一贯强势,做事全凭自己心意。
昨晚闹一场,给人欺负狠了他稍微有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愧疚,堂堂大老爷们送个礼物给个台阶这没什么的。
原则性的问题上不能让步,生活中的这些零碎琐事,倒是可以迁就。
他想起呦之前一向是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抽烟的。
记忆中的呦知进退懂分寸,糯糯的提醒一句也就完了。
看来现在性子倒是没有原来软和了。
陶希言指尖捏着打火机把玩,摁出吧嗒吧嗒的声响,调侃道:“你总不会是要告诉我,因为你不喜欢烟味,管着我我戒的烟吧。”
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呦的侧脸打造出了完美的光影。
呦垂头摆弄烟灰缸,陶希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语气淡淡的说道:“不,你主动要戒的。”
这话听着新鲜,也没法求证。
陶希言只当是个笑话,挺提神的。
“还有”
呦停顿了下,就像仅仅只是无意之中想起似的开口说道:“你的戒指,出门别忘了带上。”
陶希言左手无名指指根处细看有一圈常年戴戒指留下的细浅痕迹。
“哦?”
他举起手背,端详了一会,拖腔拿调的把尾音拉的长长的,又看了眼呦手上还没褪下的婚戒,从鼻腔中出一声冷哼。
刚给他两分颜色,这人就懂得顺杆爬提要求了。
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情趣他愿意配合,但,戒指……呵。
在江城,或许会有人说陶希言是个多情贵公子,但从来没人说他滥情。
他们这个圈子,无论结婚的没结婚的,十八的八十的,哪个男人不是处处留情,红颜知己遍地。
唯陶希言是个异类,聚会应酬逢场作戏得心应手,但从来没有人看见他把谁带走展什么实质性关系,花边绯闻遍地的二代中,只有他陶希言从没有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熟悉内情的人说,陶希言家里有人,那是大少爷自己挑的童养媳。
这活落入陶希言高中同学耳中,立马有人出来反驳,说陶希言家中那人是因为神似大少爷心底白月光才得了这宠爱。
自此专情的标签便落在陶家大少爷的脑门上了。
风言风语的陶希言从来不在乎,任别人揣测,只一心扑在事业上。
他没心思揣摩自己心理,为什么这么多年就呦一个人,那还能为什么,听话呗。
无依无靠的孤儿,得了陶家的恩,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喜欢上他陶希言这个人,得了个机会跟在身边,自然珍惜,乖顺的不行。
哪里还会提要求,争名分。
这种蕴含承诺,宣示主权的饰,陶希言从来都都不会碰。
不是嫌累赘,婚戒在陶希言心中是非常神圣的。
他没见过母亲的样子,但是成长的每个阶段都有母亲留下的痕迹,陶父对亡妻的思念和爱意,尽数转化成爱意给了他这个独子。
潜移默化的影响根深蒂固。
陶希言觉得,爱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生一次,刻骨铭心。
手上的戒指连怎么来的他都不知道,看着只有膈应,摘掉扔哪早就忘了。
男人吊儿郎当又欠揍的回应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呦正色认真的重复道:“那是我们俩的订婚戒指,不想让媒体报道婚变,你最好还是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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