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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湮灭（第2页）

谁都不清楚他的消息来源！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否则，我也不用表演的那么卖力，而且——你我也不用陷得那么深！”

那噼噼啪啪的响动，突然间就消失了，她的心乱糟糟的，乱得如这大海上起伏的波纹。

“因为你的胸膛很温暖，多少次，我都想埋骨在这里，安静的死去！”

那泪如珍珠般滑落，它本应该藏在深海，如今却暴露在他眼前，“为什么？”

其实她隐隐地知道，却还是希望他能出口。

“因为累——”

白羽低沉，沙哑的声音，诚恳到心碎。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淡薄生死的人！

明月死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一个问题：人究竟为什么而活？为了苦难？为了虚伪？还是为了——失去？”

他苦楚的一笑，她却心疼的一笑，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而这最煎熬的三年，却是你陪我度过的！

最开始，我并不想相信胡疯子的话，我也不懂为什么，这是我唯一一次不信他！

可最后——”

他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是往里钻，似乎要融进她的胸膛里去，“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那么多人，最了解你的——竟是一个每心心念念，想着要杀你的人！”

人生如戏，不是离奇，而是捉弄。

那双静下来的手，不再曲着，而是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郑

“或许，人真的是可悲的！

除了想要杀你的人，没谁会花心思去琢磨你。

而一旦琢磨着琢磨着——就会爱上了！”

花白凤大声地抽泣了起来。

“幸福！

本就是一种幻象。

一生会做好多事，无非是骗自己，最后能没有遗憾，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

你已经让我没有遗憾了，我又何苦站出来——揭穿它？”

花白凤心里一痛，揪着痛，“你就不怕这个幻象——最终会把你湮灭？”

“对一个活得很累的人，能被美丽的幻象湮灭，你又怎知它不是一种幸福？”

花白凤的心，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