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秋白如此神色,不用她多说,结合着宫宴之事,李睿渊也能得出来,他这女儿这回是真动了情了。
“罢了,罢了。
朕也不想管你这心思究竟如何,可你终究还是皇家女,下次若再为了他人慢待自己,可就休要怪朕留不得你那宝贝驸马了”
说到这里,李睿渊已经没了继续下棋的心思了,直接道“若你不想卷入纷争,那你最近还是先别留在京里了,京里近日来不太平,你还是替朕离京去办件差事吧。”
等了许久,李秋白终于等到了李睿渊的正题。
“还请父皇明示。”
如此,李睿渊才取出了早已拟好的一道诏令,放置在桌旁空处,推到了李秋白面前。
“豫州刺史一案,如今正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怨声载道,民愤难平。
就由你替朕去跑一趟,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李秋白接过诏令,翻开了,同时淡声问了句“这么好的差事,父皇怎么不留给其他兄弟们去办”
平民怨者得民心,此理自古以来都是通用的。
“好差事那也要你有命回得来才叫好差事。
豫州之地,江湖能人异士众多,大大小小的帮派数之不尽。
豫州刺史之案,朕听到风声时,便已派钦差去暗中探查了。
可他却是连豫州的地界都还未曾踏入,便已尸骨无存了。”
说到这里,李睿渊面上痛色一闪而过,“你们这几个孩子,小打小闹再怎么玩闹,朕都不想干涉。
可这事关国之根本,能引民愤之事,却是容不得你们放肆的”
完诏令,清那上面所任命的钦差“何长平”
三字后,李秋白才将诏令合了起来,皱着眉头望向了李睿渊。
“可父皇这道诏令,却是将驸马推到风口浪尖了啊”
“江湖多悍匪,向来都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豫州的官员能在当地稳坐多年,少不了与各门各派颇有牵扯。
若再不换血,长此以往,让他们继续只手遮天,那豫州可就真要成为那些杂碎的地盘了。
正好,驸马本就是江湖中人,又是一门的少门主,借他身份,不正好是给你行了方便吗”
凡事都讲究个证据。
不管是不是冤案,都不能乱判。
不管真相如何,他身为一国之君,自是不能仅凭一人之言,仅凭流言蜚语就将人断罪的。
民心他要,朝臣的忠心,他更得要。
有些人若要死,那也得让他明明白白地死在律法之下。
只有这样,民心与朝臣的忠心,两者才能皆不寒。
“当然了,你也不用急着给朕答复,诏令之上未曾盖印,还算不得数。
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回来给朕答复。”
李秋白没有直接应话,只反问了一句“不知驸马如今身在何处”
棋盘之上,残局未了,可执棋之人却都已没了继续下棋的心思。
李睿渊随意往边上靠了靠,轻松道“关天牢里去了,已经让老七带人去杖责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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