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成没再瞒着“前几天我被几个校外的混混勒索了,他们问我要钱,拿刀威胁我。”
他的钱被抢了,也不敢声张,只能吃泡面,还被宁舒逮到教室门口罚站。
“今天中午他们又问我要钱,我没钱,他们就打我。”
宁舒拧着眉“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老师”
谢成成低着头“他们说要是敢告诉老师和家长,就打断我的腿,还说大不了坐牢,等出来了继续打我,说我不可能摆脱他们。”
宁舒没法责备谢成成,他是受害者,受害者是无罪的。
“幸好严老师路过,见我穿着校服,知道是一中的学生,把他们打跑了,”
谢成成来了劲,眼睛亮晶晶的,“宁老师,您当时不在场没见,严老师太厉害了。”
“一个打四个,刷刷刷,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完了。”
谢成成边说边比划,“我都呆了。”
“那几个人被打得屁滚尿流,发誓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了。”
谢成成打开了话匣子“可惜我不是女的,不然我肯定就上严老师了。”
宁舒“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告诉老师和家长,知道吗”
谢成成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眼睛放着光,又是憧憬又是崇拜“严老师的文身特酷特威风,我也想”
宁舒打断他的话“不,你不想。”
对上来自班主任的死亡凝视,谢成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随便说说的。”
谢成成走后,宁舒回到办公室继续批改试卷。
陶主任进来“宁老师,刚才在楼下你说有事跟我说。”
陶主任是高三组的年级主任,今年刚过四十,穿着一件灰色短袖对襟衫,人有点胖,待在空调房里也一直冒着汗。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当扇子扇“什么事”
宁舒原本想问问那位新来的体育老师的事,穿着打扮流里流气就算了,上臂居然还有文身。
她班里的谢成成同学已经受到影响了,要是转头也文了个张牙舞爪的文身回学校,宁舒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
宁舒顿了一下,改了口“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高三6班的新班主任什么时候到岗。”
陶主任面露难色“没合适的人选,你再辛苦辛苦带几天。”
陶主任走出办公室,一个跟宁舒相熟的老师问道“宁老师,你妈身体最近怎么样”
宁舒不愿意带毕业班就是为了腾出时间照顾手术后不久的妈妈。
“还可以,”
宁舒合上笔帽,了一眼时间,“我先走了,我妈嫌我太瘦,给我熬了骨头汤,催我回去吃。”
老师靠在椅背上,“我真羡慕你,你爸妈对你真好,不像我妈,每次回家都要对我各种嫌弃。”
宁舒笑了笑,拎起桌边的购物袋“走了啊。”
宁舒利用晚饭后的时间跟房东约了房。
她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弄堂门口停了下来,虽然是老房子,街面却宽敞干净,得出来当年的规划很好。
拱形石板门上刻着“永宁里”
三个字,颇有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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