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醺醺的,但他却是清醒的,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令薛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满足她这个要求。
哪怕那根理智的弦快要断裂了。
“嗯。”
他隐忍地着怀中的人,低低答应了一声,对她道“你先将手松开,我抱你进浴室。”
周忆之仰头着他,心中顿时一喜,哥哥难不成真的禁不住诱惑,答应自己了吗她脸上登时有点灼烧起来。
耍流氓的是她,但是真的要付诸行动,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的也是她。
她又了薛昔好几眼,才慢慢不依不舍地放开环抱住他腰的手。
周忆之垂下胳膊,温顺地跪坐在床上,抬头小声道“我不喜欢头发湿的,待会儿帮我先用浴帽把头发缠起来”
可话还没说完,薛昔忽然拎起旁边的白色羽绒被,往她身上一裹,周忆之还没反应,便被轻柔地推倒在床上,接着,被羽绒被裹成了个蚕蛹,手脚动弹不得。
哥哥将她连同羽绒被打横抱起,放在床中央,还十分对称,左右留出的床面积一样。
旖旎的气氛忽然间消散了个干净。
周忆之
薛昔耳根上的红色这才褪去些许,松了口气,直起身来,对她道“我去叫何姨来帮你洗澡。”
周忆之如遭雷劈
是自己刚才的姿态还不够诱人还是说话的语气不够暧昧自己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最后他居然还是要去请何姨哥哥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吗,哪怕对自己有一点心思,都不至于这么能忍吧
周忆之直勾勾盯着哥哥,还想说什么。
但哥哥似乎是怕从她口中又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敢再她,脚步匆匆地关上门出去。
居然就这么出去了。
很快便传来了下楼声,以及打电话的声音。
“”
躺在床上的周忆之盯着天花板,内心是崩溃的,她也懒得再挣扎了,就这么被裹在羽绒被里,心灰意冷地等着何姨来。
如果不是条件有限,周忆之甚至想敲木鱼。
何姨本来已经回去了,但接到了薛昔的电话,又匆匆地过来。
她推门进来,见到周忆之的第一句话就是震惊“小姐,你到底喝了多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您喝醉”
周忆之已经对少年时期的哥哥的和尚行为给麻木了,她抬了下眼皮子,不想说话,继续装睡。
于是何姨也顾不上去管周忆之为什么会喝一杯红酒就醉了,匆匆将水温调热,扶着她去泡了个澡。
氤氲的雾气升起,将周忆之身上的些许红酒味给散开,取而代之的是婴儿般的沐浴露的香气。
洗完澡,给周忆之换上干净的睡衣,何姨给她把四个被角一掖,房间外传来敲门声,何姨起身去开门。
周忆之生无可恋地躺着,宛如一只失
恋的死鱼,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何姨与门口的哥哥对话两句,是哥哥下楼煮好了醒酒汤,送来了。
醒酒汤一向难喝。
周忆之赶紧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紧紧闭上嘴巴。
何姨朝着拱成一团的被子了眼,低声对薛昔道“小姐刚洗完澡了,这会儿应该有了睡意,这醒酒汤就不用喝了,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薛昔的视线越过何姨的头顶,朝着房间内了一眼,果然见拱起来的被子一动不动,她似乎昏昏欲睡。
他这才点了点头,叮嘱何姨道“我去将开瓶器收了起来,以后还是不让她喝酒了。”
何姨也心有余悸,没想到小姐以前从来不醉的,现在随着年龄长大,居然体质也发生了改变。
她点了点头,对薛昔道“劳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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