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如遭雷劈,惊得立在原地说不出话。
林栀也被他这声“叫妈”
吓了一跳,猝不及防,被嘴里的巧克力塔呛一下。
她小小地咳嗽两声,沈南灼眉峰微聚,立刻一脸担忧地转过来轻抚她的背脊“怎么了宝贝儿”
他的掌心落在她背上,林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戏太烂了,您也不必如此肉麻吧。
她把那一口气顺下去,顺势握住他的手,露出塑料笑脸“我没事,亲的。”
沈南灼微微眯眼,在心里大声地感慨一句啧。
还是在床上叫哥哥好听。
这大半夜的,室内灯火沸腾,不远处人声喧嚣。
沈寻如堕冰窟,仿佛到空中降下第二道雷,轰隆隆地将他劈得体无完肤。
他几乎失去语言组织能力“林栀,你就算是为了报复我,也没必要”
“你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林栀一声冷笑,慵懒地撩起眼皮打断他,“我像是那种为了报复你,特地跑去跟你死对头在一起的人吗”
沈南灼有点想笑,确实像,她是真的幼稚。
不过
“死对头”
他微微抬眼,变脸似的,狭长的眼角一瞬只剩矜贵的冷漠,“你在背地里,就这么叫我”
“我没有您别听这个女人瞎说”
沈寻立刻慌慌张张地反驳,“我人前人后都一样,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的”
“什么叫这个女人”
沈南灼一脸严肃地皱起眉,不满道,“那是你妈妈,谁教你目无尊长”
沈寻一时词穷“我”
林栀快憋不住了,脸上没什么表情,肩膀偷偷抖动。
沈南灼一只手还在桌下握着她的手,这家伙自从开了荤就时刻处于色气状态,一直在她掌心反复揉捏摩挲。
沈寻说不出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又在这里卡住。
他咬着牙,嘴唇翕动,那声“妈妈”
实在是叫不出口,像是忍到了极限,额头青筋都爆出来,“我”
明亮的灯光下,林栀就这么着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他。
那时候沈寻刚刚到北城,也是十七八岁,个子很高,一身蓝白校服,与她交谈时,神情里带着谦和的柔软。
他最开始好像不是这样的。
后来拥有得太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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