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葡萄是与送到东宫的一样么。”
采蕙笑道“当然是一样的。”
贺北妱神情恹恹“是么。”
“琉璃盏是一样的么。”
采蕙点头“是的,跟送去东宫的是同一批。”
贺北妱瘪瘪嘴,可她怎么觉得这葡萄没有东宫的甜呢,虽然,她并没有尝到皇嫂琉璃盏中的葡萄。
但她就是觉得味道不该是这样。
“殿下,臧侍卫求见。”
采韵在此时突然进来禀报。
就在那一瞬间,公主懒洋洋的神态精神了许多,而后又缓缓黯淡。
采蕙采韵对视了一眼,神情皆有些复杂。
“问他何事”
贺北妱示意采蕙继续剥,漫不经心道。
采韵应声退下,很快又进来“禀殿下,臧侍卫说奉太子殿下之命,给殿下传话。”
贺北妱眼里的光彻底消散,过了好半晌才淡淡道“让他进来。”
“是。”
采蕙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公主不虞的目光中退下。
“回来”
采蕙脚步一顿,了眼已立在屏风后的人,她咬咬牙,道“殿下,奴婢突然想起膳房还熬着甜汤,奴婢去给殿下端来。”
说完不等公主回话,便脚步生风的溜了。
贺北妱“”
她是不是太惯着她们了
公主气呼呼的伸手去拿葡萄,却发现琉璃盏已经空了。
憋在心里的气更大了。
“微臣见过三公”
“进来”
不等臧山说完,贺北妱便冷声道。
臧山一愣,刚想说不合适,便又听公主道“你把采蕙吓走了,过来给本宫剥葡萄”
臧山“”
他何时,有这么吓人了。
“不进来就滚回去”
公主的脾气说来就来,让侍卫无法招架。
最终,臧山还是握了握拳头,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
贺北妱只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臧山眼神暗了暗,以他对公主的了解,知道她此时的心情确实不大好。
是因为秦太傅的事吗。
臧山了眼一旁的冰镇葡萄,绷着唇上前半跪着捻出一颗。
侍卫的手指算不上白,但很修长,隐约可见掌心的一层厚茧,捏着柔软剔透的葡萄颇有些手足无措。
显然,侍卫是没有做过这种事的。
他的手,只会拿刀,不会剥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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