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唯一一根独苗苗,刘彻决不允许他变坏。
公孙敬声的话近似于诅咒,刘彻心底不快,也不管他几岁,直接开嘲:“据儿不是你,我和皇后也不是你父母,宠不会宠,教不会教,只知道叫你吃得饱穿得好。”
他就多余多嘴。
不,不,他不该进宫道谢。
公孙敬声年幼,还不懂喜怒不形于色。
他小脸气鼓鼓的,恨不得跟皇帝打一架。
刘彻睨了一眼公孙敬声:“外面风大先进去。”
“父皇!”
小孩扯着老父亲的衣袖指他的随从。
刘彻看过去,韩子仁手里有狗,吴琢抱着猫,刘彻讶异,“你怎么把它们带来了?”
小孩“嗯”
一声点了点小脑袋。
哪有小孩不喜欢招猫逗狗的。
他如今是个孩子吗。
做戏做全套。
刘彻见状以为儿子没听懂:“先进来吧。”
进了宣室殿,小孩挣扎着要下去。
软软的小团子抱在怀里很舒服,刘彻不舍得放下,小孩气得在他怀里蹦跶,刘彻无奈地松手,叫公孙敬声陪他玩儿。
公孙敬声想显摆他给刘据买的玩具,撺掇刘据回椒房殿。
小孩充耳不闻,叫韩、吴二人把狗猫放地上。
小孩蹲下去抓猫拿狗,忘了天冷穿得厚,他人小腿短蹲不稳,摔了屁股蹲。
公孙敬声吓一跳,走到御案前的刘彻猛地转身,刘据愣了愣神,仿佛想不通怎么就摔倒了。
公孙敬声想拉他,小孩推开他的手,拍拍屁股,跪在地上,抱起猫往他怀里塞。
“给我?”
公孙敬声被他的动作搞蒙了。
刘彻莞尔,儿子真乖,摔那么大声也没哭。
春望已经做好帮着哄孩子的准备,见状是诧异又想笑。
“小皇子真乖。”
他发自内心感慨。
“跟那日在酒肆简直判若两人。”
刘彻坐下又忍不住看看远处的儿子。
春望:“奴婢听家中老人说过,小孩眼睛干净,总能看到旁人看见的腌臜。”
刘彻也听人说过这类话,可他至今没见过,以至于没有往儿子身上想。
刘据抱起小狗,冲公孙敬声“汪汪”
。
公孙敬声:“学狗叫?”
刘彻摇摇头:“这小子也就瞧着机灵。”
刘据无奈地“喵喵喵”
几声,一手托着小狗,一手拿着小狗的一条前腿冲他“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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