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沈月卿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沈月卿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萧慕尘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萧慕尘,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
萧慕尘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沈月卿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萧慕尘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沈月卿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萧慕尘,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萧慕尘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沈月卿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沈月卿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萧慕尘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沈月卿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萧慕尘一只手扶着沈月卿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沈月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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