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依凭着他平日里的敏锐五感,也是能感知到身侧有物袭来。
而非要凌祉这正眼瞧见,才算知晓。
恐怕
“阿谏,我思及此处的异样,兴许我们如今只是绪川记忆中的一个故人罢了。
这般故人,自是感知不到危险降临。”
又是叫凌祉抢了他的说辞去。
绪川听他二人嘟嘟囔囔耳语了半晌,也是有些急躁了起来。
可奈何,丢盘子之人更是叫他恼怒“大山,我说了许多许多遍,莫要再用这碗碟戏耍。
便是我们北羌物产丰富,神殿也经不起你这般造次”
大山吐了吐舌头“大祭司,我错了。”
绪川又急哄哄地对着萧云谏道“劳烦你二人备下的瓜果可是预备好了,我还等着用呢”
萧云谏一抿唇,顺着便说道“自是备好了。”
绪川长舒了一口气“那便好,我们去瞧瞧吧。”
去何处瞧,二人尚不可知。
但绪川已是轻车熟路地领着二人往仓库而去了。
那小厮大山也随在身后。
见了满满的瓜果时蔬,绪川方才得信了萧云谏的话语。
三日后便是祭祀大典。
他二人如今身上没有银两,又不知自己“家”
在何处。
便与绪川随意编了个理由,直接宿在了神殿当中。
只是忽而除去了那十尺的梦子诅咒。
萧云谏却陡然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平日里他向来喜欢开着窗子睡觉。
早晨时候,凌祉总是先他一步将窗子掩好,再在内侧支个衣衫遮挡着光亮。
可如今他不能自己开口,非要凌祉还同他共居一室。
虽是凌祉睡于隔壁,他总想着凌祉晨间起身,也是能替他关上窗子的。
但奈何这北羌的窗子,从外侧并不能掩得完完整整。
倒叫他三日来,日日被刺目的阳光所唤醒。
日日皆是烦躁极了。
凌祉瞧他眼下乌青,便猜得了此事原委。
“阿谏,实在抱歉”
凌祉低垂着眼眸,着萧云谏接二连三地掩着嘴打着哈欠。
萧云谏一时耳鸣,只当自己未曾听清楚凌祉的前提,啧了一声道“好好的,怎得又要道歉。
你别平日里总是将对不住挂在唇边,那便再再不值钱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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