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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马路上全是冰（第2页）

我去得是那么早，她们俩多半都还在睡觉。

如果厅里是安静的无饶，我会轻轻地走向鱼的房间，把她吻醒。

有时候鱼其实已经醒了，我在开她的房门时就听到她的呼吸声忽然地变得均匀，可是她一动不动。

如果我先吻她的耳朵或者眼睛，她一动不动。

在我吻到她的嘴时，她就一把把我拉到她身上，然后咯咯地笑个不停。

在这种时候，二姐多半被惊醒了，可是她不会闯进鱼的房间，而是把丰盛的早餐轻轻地放到餐桌上，然后躲在鱼房间的门边，等我们出来。

如果是我先走出来，她就企图在后面一把抱住我。

其实我早就听到了她的呼吸以及呼吸发生的位置，可是我也会装，我会在她要在我后面抱住我的瞬间一下子转过身来，然后我们就成了脸对脸，嘴对嘴。

当然了，我跟鱼尚且是止于礼的，对二姐就更是止于嘴了。

刚才到，我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转动钥匙，开了房门。

接下来，房门打开后，我听到一片惊呼。

这片惊呼是有先后顺序的。

首先是妈妈，因为她跟爸爸面对着我，坐在厅里餐桌那一边，就是对着门的那边。

然后是二姐和鱼，她们坐在餐桌的这一边，就是背对着我的这边。

三个女声，先后发出的惊呼声内容的前半部分都一样，后半部分有区别：哪，霞！

哪，弟！

哪，虾米！

爸爸没有发出声音来，因为他是男生，男生有男生的行为方式，所谓宠辱不惊的就是男子汉。

我：没什么，就是外面马路上全是冰，我滑倒了一下。

不，两下。

真的没事的。

可是，那是自然的，这个公寓里还是着实地乱了一阵子，三个女声，中音和高音争夺着这段乱的时间。

直到大家在餐桌边坐下来。

才进入了男声对话时间。

我：爸，妈，你们好吗？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你们怎么没有打个招呼就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的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提这一连串的问题时，我用左手放下啃了一口的葱油饼，用左手拿起玻璃杯把豆浆往嘴里倒。

我不是左撇子，而是我的右手跟鱼的左手黏着。

鱼正在用她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画着圆圈。

二姐已经让出了她的座位，坐到餐桌头上去了。

我的问题是向爸妈二人提出的，可是接过这个话头的是爸爸，跟以往一样。

只要爸爸开始讲话，妈妈通常不会插嘴。

所以我我们进入了男声对话时间。

爸爸：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就不能一个一个地提问题吗？我：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

爸爸：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我笑出来了：爸，你也学会这样子话了，时髦化，现代化了呢。

鱼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她尖尖的手指刺得我好疼。

爸爸：什么化不化的，我问你话呢。

我：当然先听不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