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踹下地不得不跟着起来的余贤,先是努力的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违心的摇头,“没有。”
昨晚发酒疯的不是他,是魔鬼!
二爷说是疯狗,这话他连心里想想都是不敢的。
林霜降:
“二爷呢?”
“半夜不睡,这会儿拖都拖不起来,二嫂你来的正好,帮忙叫他起来。
今天还有好多事,不忙完,谁也别想过年了。
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投的胎。”
陶贺边说边收拾柜台上的东西。
林霜降确定了,这人酒劲还没完全过,话有点多。
她回头对春寒使了个眼色,春寒会意,倒了一碗醒酒汤出来放在柜台上,“小陶爷,驱寒的,您还是喝点吧!
小姐的一片心意,不能浪费了。”
小岚端了一碗给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余贤,“小余爷,您也喝一碗吧!”
比起陶贺的不甘不愿,余贤可是感激涕零,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
林霜降进了他们睡的屋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昨晚还是太仁慈了些,下手太轻了,看屋里的样子,陶贺昨晚醒了。
桌椅板凳没有一样是在它们该待的位子上,陶风清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安宁可怜巴巴的趴在他脚边流口水,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红的都泛紫了。
林霜降也不知道,都留下证据的陶贺,刚刚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昨晚没有喝过酒的。
春寒端了汤进来,一看见屋里这样子,低低的呼了一声,“怎么这么乱?”
许是被人给吵着了,陶风清烦躁的翻了个身,被子从身上滑掉在了地上。
安宁惊醒了,一抬头看见林霜降正要叫,她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让他们两个先出去了,自己走过去捡了被子替陶风清盖上了。
刚盖好,他又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林霜降无奈,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拿了他的手准备放回被子里,却被陶风清一把给甩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嘟嘟囔囔的说:“别碰二爷,二爷成过亲了。
不能对不起二奶奶。”
林霜降站在那儿,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突然被气的笑了一声,“陶风清,自己起来还是我动手让你起来?”
半天没有动静,林霜降伸出手刚碰到他耳朵,床上的人瞬间利落的坐了起来,“林霜降,你刚刚就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感动?”
林霜降一笑,“如果你呼吸再稳一点,我可能会感动一下。”
说完,她还是没忍住,轻轻的在他耳朵上拧了一把,“不跟着赵老板唱戏,真是委屈你了。”
她大清早的从外头来,身上还带着凉意,冰凉的手指在陶风清耳朵上摸了一下,却让他心头一暖,她手还没收回就被他一把抓了住。
他站起另一只手缠在她腰上微微一用力,将她带到了怀里,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抵在她耳边问:“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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