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杜海涛吗?他一个人足够了!”
梁翊恒完,拉着她的胳膊,抬腿就往外走。
齐晓晓觉得这么做有点理亏,但她还是跟着一起出去了。
一中新校门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花架,上面爬满了花藤,此时凌霄花开得正耀眼。
梁翊恒在花架下面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在橘黄色花朵间忙碌的蜜蜂。
齐晓晓站在他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梁翊恒转头看她。
“你身上还有碘粉。”
齐晓晓笑了笑。
“你转过去。”
梁翊恒推了推她。
齐晓晓听话地转了个身。
梁翊恒伸手把她身后的紫色粉末也拍了下来。
齐晓晓看着手掌大的绿叶和一朵朵明媚鲜艳的花,突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花?”
她以前好像没见过。
“凌霄花。”
梁翊恒拍完她背上的粉末,抬手在花架上摘了一朵,递到齐晓晓面前“给。”
齐晓晓接过来,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一下,那是种与月季不同的香味儿。
突然想起在什么地方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脑海里飘过一串文字,便开口朗诵了起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曾经她在课外读物里看到过这首诗,很喜欢,就把它抄了下来,刻在了心里。
从那时起,这首诗就成了她眼中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我与你并肩而立,却不彼此依附,可以深情相依,也能同抵风雨。
那才是最值得赞颂的美好。
不远处的操场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教室外面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凌霄花的叶子与花轻轻摇晃了起来,几朵即将凋谢花随风坠落在地上。
梁翊恒听得出,齐晓晓在背的是舒婷的《致橡树》。
花影投在她的脸上和身上,留下斑驳的光点,她就像一株挺立在阳光下的木棉树,热烈地盛放着,述着对外面风雨的不屈服。
梁翊恒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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