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曾九道“痛快说罢,你到底为甚么叛离桃花岛当年发生了甚么你若说得有几分情理,说不定我向你师父求求情,他便饶恕你了。”
梅超风面色惨然道“我背叛师父,害得几个师兄弟双腿残废,又偷了前辈您的经文,师父必不会饶恕我了。”
说到此处,倏而精神一震,面露期冀道,“不过,若是前辈您出面说情,或许师父肯给我个痛快,若能容我先替贼汉子报了仇,那更是死而无憾,超风也不求别个了”
曾九却不答允,只微微一笑道“我没这许多功夫与你磨蹭,你说是不说”
梅超风听出她话音转冷,也不敢再求,轻声道“是。”
顿了顿,续道,“我本不叫梅超风,当年双亲不幸蒙难,我侥幸为师父所救,这才”
曾九打断道“这些我都清楚。”
梅超风讷讷道“是。
后来后来我与师兄陈玄风生出了私情,这事若为师父知道了,必定饶不了我们。
我与师兄实在害怕,便生出了逃走的念头。
可那时我俩学艺未成,一日私会的时候,师兄便与我说,要偷了师父的武功秘籍再走。”
曾九听到此处,不由笑道“你桃花岛的武功,又不是传自前人,都是你师父自创的。
他那时正当风华正茂之龄,那会去写甚么秘籍”
梅超风微一犹豫,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
师父惯收集古物珍玩,岛上有间房中藏品甚多,师父宝非常,向来不许旁人进去。
那时他与师娘恩甚笃,但师娘也从未踏足过那间房。
师兄便猜,若其中只有寻常珍玩,师父万万没有这般重的道理,兴许里头便藏有武学秘籍。”
曾九听到“师娘”
二字,已然怔住了,而梅超风瞧不见她面容,便自顾自说道“我二人趁夜悄悄偷进房去,只见里面不过是寻常摆设,存了些字儿啊画儿啊的。
我心中害怕,便要拉着师兄离开,师兄却不肯相信,翻找许久后,还真叫他在架子的暗格里翻出了一只檀木长匣来。”
她说到此处,仿佛深陷记忆之中,竟深深喘了口气,“那匣子是锁住的,用的是师父自个儿打造的七巧玲珑锁。
我和师兄没有钥匙,是万万打不开的。
师兄欣喜若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使匕首将匣子强割了开。
我二人借烛火一,里面放着两个卷轴,一本。”
曾九默然孤坐,轻声道“想必那本就是九阴真经了”
梅超风道“不错师兄瞧见那本,忙将上头两个卷轴扔在外头,打开经仔细去读,才读了一两页,便与我说,这是本极厉害的绝世武功,我二人离岛后有了它,便不用再怕甚么了。
我听了又喜又惊,怕师父察觉太快,便拾起卷轴重放回匣子里去。
师兄将经放在怀里,眼中这才望见卷轴,便说与这本秘籍放在一处的,想必也不是凡物,便展开来。
那第一个卷轴是一副画儿,我二人稍一瞧,便知画上是桃花岛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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