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是很短的,短暂的岁月要求我好好领会生活的进程——高尔基。
因此,一个活着的人,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尝尽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不是一种不幸,而是一种奢侈。
北惊颐和园中的玉带桥在昆明湖的后堤上,平时一般的游人根本不会去,因为太远且偏僻。
太阳像血红的火球,炙热的空气仿佛擦根火柴就能点燃。
但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决定绕着后堤走一圈!
这一走才发觉,这个后堤绕一圈需要整整两个多小时!
就这样,我们在烈日下暴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小宁忍不住了,问我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我听小宁这么问,就抬起左手去看表。
当时我带了一块日本的松下电子手表,这个玩意儿当时就算奢侈品了。
结果当我看到表面时,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因为只见电子表的显示屏里面一片发白,全是水蒸气,原来是天太热,手臂上的汗全通过电子表的后盖给渗透进去了——电子表坏了!
盛夏,烈阳高照,两个多小时走下来滴水未进,我们每个人都嗓子干得冒烟,浑身热得冒火,两个女生Z和小陈更是撑不住了,炎热难耐之下小宁对我说道:“看看有没有卖冰棍的地方,买几根冰棍来解解暑,这天实在太热了!”
于是我们开始东张西望地看了起来,想找个卖冰棍的地方。
但很快我们就失望了,因为那时北惊颐和园里没有小卖部,连卖冰棍的也不许入内,说是怕搞得满地是冰棍纸。
可能是我们太想吃冰棍了,也可能是我们想起了“望梅止渴”
的典故,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地谈起了冰棍。
“真有意思,在上海叫‘棒冰’,到了北惊叫‘冰棍’!”
小宁一面擦着满头的汗一面说道。
“我发现过了长江,站台上叫卖‘棒冰’的就变成了叫卖‘冰棒’了。”
小宁的女朋友小陈是个细心的女孩,她说发现过了长江这“棒冰”
就变成“冰棒”
了。
“是啊,我也发现了,不仅仅是当火车过了长江,这‘棒冰’变成了‘冰棒’,而当火车过了山东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冰棒’又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冰棍’!”
Z也在一旁附和着小陈道。
没错,中国虽然是一个文字统一的国家,但中国在文化上的多元从来就没有消失过,所以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方言。
比如这冰棍,当我们坐着绿皮火车,从上海出发,站台上有不少卖冰棍的。
不过在上海,不叫“冰棍”
,叫“棒冰”
。
随着火车逐渐北上,过了长江,不知什么时候这“棒冰”
的称谓变成了“冰棒”
,两个字倒了个个!
再随着火车咣当咣当地北上,过了山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冰棒”
又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冰棍”
,又改了一个字!
小宁听了小陈和Z的话,就笑着说:“我感到叫‘冰棒’或‘冰棍’更合理,意思就是把冰做成棒头或棍子的模样,但如果叫‘棒冰’,则就不通,难道是把棒头做成冰?所以看来古代时中国的中原人把南方人称作‘蛮子’还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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