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家里有啥蛮横无理的人,为了以后能少点麻烦,他可要早做打算。
平时大虎那孩子话少,他只知道他家里有爹娘,还有两弟弟两妹妹共兄妹五个,剩下的叔伯啥的到没听大虎说过。
陈二柱一个人坐在屋里,也没好意思到处打量,只见面前的地下都铺着青砖,着整整齐齐的很是好。
正对着门的地方摆着一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各放着把椅子。
左右两边共摆着四把椅子,一边两把,中间用小的茶案隔开。
这会陈二柱做在右边最末位,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牛师傅进来。
正有点坐立难安,想着要不起身出去去
刚一站起身,牛师傅提着铜壶就进来了,他站着,示意他坐下,走过去把两大茶碗放茶案上,提着铜壶倒了碗热水,往陈二柱那边推了推。
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放下铜壶,也没坐到主位上,就在陈二柱的上首落座。
陈二柱有点拘谨的坐在那,牛师傅光顾着倒水,两人之间就沉默了下来。
这气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越来越紧张。
陈二柱实在是忍不住了,咽了口口水,“牛师傅,您今天叫我来是为了”
陈二柱把话一问出来,心里就感觉轻松多了,就像把千斤重的担子放下来,是死是活等别人一句话就行。
牛富贵刚刚一直在心里打着腹稿,他倒不是紧张,只是要谈的话题有点不好开口。
总不能上来就问,你家有啥不讲理的人不这多让人尴尬,让人咋回答
牛富贵挠挠头,有点苦大愁深的问道,“陈兄弟,那个我想问你点事,你家里”
犹豫了好一会,牛富贵也没问下去。
陈二柱忙做直身子,语气认真的说道,“牛师傅,你想知道啥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句话还是陈二柱在码头上,听别人说的,他给记下来了。
平时也用不上,这回是他第一次用,想着牛师傅是个手艺人,说这话能让他高自己这个泥腿子一眼。
牛富贵咬了咬牙,想着自己也算个直来直去的人,大虎的爹着也没啥心眼,还是直接说了吧
“大虎这孩子虽说不算太聪明,可孩子是个好孩子,我教啥他都认真学,一遍学不会他就多学几遍。
有时候啊”
牛师傅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陈二柱给他说的心都提了起来,期盼的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语。
“有时候啊,这孩子能学好多好多遍,不喊苦不喊累的,只顾自己埋头练着。
我着都心疼”
牛富贵说着就着陈二柱这个当爹的,而陈二柱这个当爹的,这会心里是啥滋味自己都说不上来。
值觉得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从心里直冲向脑袋,先到了喉咙,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给堵了似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接着鼻子也酸了,眼睛跟着都酸涩起来,让他控制不住想去揉揉,生怕眼泪流下来。
听牛师傅说的话,他都能想着大虎埋头苦学的样子,小小的人儿,一遍一遍的在那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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