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他竟平复了情绪,反问久德:“那方家女子,可来了九暮山?”
久德思索半刻,答之:“是来了,但此次未见她与乔姑娘伴同。”
“原来时怜是为了她,才跟孤闹脾气…”
秦朔低言着,转念时眼底掠过阴狠:“找个由头,把这方家女子赶下山去。”
久德一惊:“那方姑娘好歹是官家女子……”
秦朔冷笑,“意欲破坏孤与时怜的关系,图谋不轨,留她做甚?她该庆幸她是个官家女子,若她是个丫鬟,孤直接取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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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乔时怜携秋英出行宫之际,远远瞅见天光泼洒的廊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挺立,是为风来。
风来步近后恭谨作了一揖:“主子怕乔姑娘迷路,特派我来带乔姑娘前去。”
闻此言,乔时怜不可避免地忆及昨夜之事。
只是那时她担惊受怕过甚,唯恐监察御史季琛知晓自己身份并揭发她,忽略了本该让她尴尬不已的乌龙事件。
自己怎敢把那座大冰山当作师父的?还同骑一马,亲昵相贴?甚至以为那功名赫赫的战马野风,性情“温顺”
…她真当自己是九条命的猫,敢这般折腾?
她觉得呼吸有些窒塞,当下想起,她仍觉羞赧难堪。
只恨她为着小命,还不得不与这苏涿光会面。
若是前世的她,单是近来与苏涿光发生的种种,便足以让面薄的她闭门在家,消停个一旬半月才敢出门。
“苏少将军不参加林猎比试吗?”
乔时怜忽想起今日的重头戏林猎比试,而苏涿光却为了她没前去参与,她心底生出愧疚之意。
他那样骁勇善战之人,好不容易有他擅长的领域可展露锋芒,又被自己绊住了脚。
自己欠他的恩情,无形又重了些。
风来解释:“大家都争着往猎场里去,一人一马,加起来场面怕是极为喧闹,主子嫌吵。”
乔时怜:“……”
愧疚顷刻消散,她还是高估了苏涿光,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出头之事。
也是。
年少成名,战功累累的苏少将军,又怎会在意皇家林猎的头筹?
及苏涿光现于花疏木郁间,枝头碎影落就不一的光点,尽数缀在他今日所着的鸦青锦袍上。
他正牵白马而来,单手执剑,难掩其身凛然锋芒。
乔时怜见那马非是野风,其头颅低垂,行走间步态拘谨,不似野风放浪。
至他眼前,她不由得问:“野风呢?”
“栓着了。”
苏涿光把缰绳递给了乔时怜,“试试这匹。”
乔时怜在苏涿光搭手下独自骑上马背,这马确实比之野风好驾驭得多,不一会儿她就摸着了门道,掌控方向与速度并不成问题。
行至林深处,乔时怜见始终跟在身侧的苏涿光,暗生感激,他还惦记着自己学骑马之事。
“苏少将军从哪里得来这么温顺的马?”
“捡来的。”
苏涿光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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