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乐和那黑眼圈之人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尼?”
“毒、林、尼,”
正信苦起脸道,“很毒。”
有乐见他神情古怪,就笑:“其实,我觉得她除了爱敲我脑袋之外,别的应该也没什么,反而还透着两分俏皮……”
“是吗?”
正信冷笑转觑,问道:“刚才你是不是和她碰过手掌?”
有乐笑道:“对过一掌又怎么样?”
正信冷哼道:“看看你的手心就知道了。”
有乐一瞧手掌,果然发现异样颜色,惊道:“啊?我的手……难道她有毒?”
正信苦着脸叹道:“对,她毒得很!”
有乐忙问:“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正信冷哼道:“现在你知道不妙了?”
有乐挠着手说:“我现在开始觉得痒。”
正信瞥着他那只手,说:“痒是小事。
但会越来越痒,此后的几天你会挠出血水,挠到破,最后你这手烂掉,然后全身都痒,你又挠全身,挠出血水,挠到破,最终整个人烂掉。”
有乐听了作声不得,旁边那黑眼圈之人亦感不安,忙问:“刚才你用哪只手凿我眼圈来着?”
有乐脱下一只鞋,拿在手里,啪一下把那家伙的脸打开。
我过来瞧有乐的手,除了发黑之外,还有些肿大。
心感奇怪:“刚才还没看出来的,这会儿就很明显了。
究竟是怎么搞的啊?”
有乐边挠边叫苦不迭:“糟了糟了,这就着了道儿啦。
你可不可以帮我吸?”
我闻言一怔,问道:“吸什么啊?”
“吸手哇,”
有乐伸手来说,“就跟吸正信一样,帮我吸出毒性来啊。”
旁边那黑眼圈之人凑过脸来问:“我这眼圈要不要也吸?”
正信一巴掌把他脸打一边去,说:“这毒没法吸,只有毒林尼她自己能解。
不过我太了解她,很难沟通!”
有乐和那黑眼圈之人不约而同地问:“为什么你这么了解她?”
正信叹道:“因为她是我老婆!”
“什么?”
有乐和那黑眼圈之人忍不住一起伸手来打他脑袋,恼骂:“你这混蛋……”
正信逐一打回,往他们每个脑袋上凿了一记爆枣儿,才说:“关我什么事?早年她就离家出走了,我怎么料到她在这里?幸好我刚才被网索捆在里面,仿佛包粽子般把脸面也遮挡了半边,她一时没留意到我,不然连我也要遭殃!”
有乐哼了一声说:“我都能认出你的样子,你老婆怎么会认不出来?”
正信叹道:“年轻的时候跟现在不太一样也是有的,何况我这么饱经沧桑,吃尽了苦,当年要不是遇上小姐,连这条老命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向我转觑,神态恭敬,回忆说:“那次小姐救了我之后,我回家治好了儿子的病,其时我老婆还没离开家,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何况你于我家有如此大恩大德?她本来就把自己老娘家东海看得很重,见我仍效力于三河,还整天为忠世大人奔走办事,尤其在左京大夫与寿桂尼势成水火,他们二老已将翻脸火拼,小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没在左近,反而远离家乡,到洛中为别人卖命。
加上我又不顾拮据纳了个小妾帮忙操持家务,那时我老婆再忍不住就离开了家,她性情本来就烈,竟当了尼姑,和她一班同门帮寿桂尼去追左京大夫,说是要把小姐抢回东海,这一走哪肯回头?”
正信说着,不禁唏嘘感叹:“其实说来,错在于我。
那时我觉得正逢重振三河的良机,趁东海之危,助忠世大人他们接回少主,那几年我脑子里便只有帮助三河崛起这一事,对小姐实在是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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