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的办法,是所出方案中最严酷的酷刑,刘相异议,可征帝立挺姜公。
“弑君之罪,千刀万剐,亦不足以,寡人心意已决,退朝!”
大臣们面面相觑,彼此会意。
征帝放弃鹰犬,要改讨好自己的老丈人家,与太子破冰。
“诺!”
“诺!”
晚间,窦矜走进书房,室内弥漫一股浓郁的药苦。
长幸手边有一耳瓶,天春渐暖,东宫露天阁不仅除树无花,三里内都寸草不生。
他捻起瓶内的纤细花枝,知道她溜去了未央宫附近的园林,“腊梅还没谢么。”
“还未至四月,腊梅可开至三春底。”
长幸手不停,“我在那边,还看见了一只三花的野猫,长得彪悍肥美,埋在自挖的洞里,很聪慧。”
纸包里已经摆了些红棕的药丸,都是她让窦矜找人拿了中药,自己实验熬制,晒干成粉,再捣碎了加水捏制。
窦矜默了一会儿,制住她动作的手,“你的药,真能救?”
“试试。”
长幸递给他一丸,“你闻闻,有没有腥甜之味儿。
我闻得多了,鼻子已经不灵了,闻不出来。”
窦矜坐下,一只手随意搭在单立起的膝上。
那药丸才凑近鼻尖,他五官登时皱在了一处。
“恶心。”
抢来一丢,扔回了纸包中去。
长幸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得呵笑,“就是这个味儿。”
窦矜看了她一会儿,轻扯嘴角。
又很快平复,桃花眼转了几转,“你不是有话问我?“
长幸点点头,“是啊。”
她花一日时间调整好情绪,把自己拉扯进这制药的一方天地里去,此刻已经平复了许多。
虽然只是昨夜之事,好似隔了一个春秋,颇不真实。
她平和问,“昨天,你让我和你一起跳,是逃跑的意思吗?”
“是。”
“能逃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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