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上班了。”
苏沅兮把泡好的奶粉递给两个孩子,着他们半躺在餐椅里,自己抓着手柄乖乖喝奶。
从昨晚到现在,容晚滴水未进,饿得坐下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扒拉米饭。
苏沅兮给她盛了碗汤,无奈地叮嘱,“慢点吃。”
容晚含糊地应声,端起汤喝了一口,“五嫂,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吗?”
苏沅兮接过哥哥的空奶瓶,替他擦了擦嘴,“我二哥惹你生气了?”
“也不算是。”
容晚咬着筷子,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
末了,她略显不安地道,“五嫂,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为什么非得要求自己没有脾气,处处善解人意?”
苏沅兮轻描淡写地反问,“晚晚,谁都不是圣人,而且这件事你并没有错。”
容晚不禁呆了呆,“真的吗?”
苏沅兮单手支着下巴,浅淡一笑,“任何的误会都避不开一个原因,就是没长嘴,不知道把话说明白。”
论人品,苏承自然没有问题,但要说情商,还真是有些堪忧。
何况,多数男人都逃不过大男子主义的天性。
容晚拨弄着饭粒,颇为苦恼地凝眉,“那……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晾着他,等他主动来找你。”
有了苏沅兮的话,容晚仅剩的一丝愧疚感也随之消失。
她心安理得地在公馆住下,蹭吃蹭喝之余,也帮着育儿嫂一起带孩子。
至于容晏时不时的冷眼,就当做没见了。
……
三日后的傍晚,苏承抵达京城。
下了飞机,他吩咐保镖去取行李,自己则直接坐上车前往苏家。
一路紧赶慢赶,到家还没踏入门厅,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晚晚,喜欢吃什么尽管说,以后你经常来,阿姨下厨给你做。”
“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
“都是自家人,别跟我们客气。
瞧你瘦的,肯定是阿承没照顾好你。”
听着听着,苏承觉得不对劲了。
容晚是个社交悍匪,和谁熟络都不稀奇,可几天的时间,杜舒兰对她的态度还扯上自家人了,这合理吗?
苏承一脚迈进客厅,明亮的吊灯下,他身上的外套还泛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杜舒兰循声去,“哎哟,终于回来了?”
苏承脱掉外套丢到沙发上,“我再不回来,您眼里就没我这个儿子了吧?”
“知道就好。”
杜舒兰朝他飞去两个眼刀,转而又换上慈祥的面孔,揽了揽容晚的肩膀,“晚晚,你去楼上挑一间客房,今晚别回去了。”
容晚乖巧地点头,起身从苏承面前经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几天不见,容晚感觉他消瘦不少,眉眼似乎还藏着倦态。
苏承大刀阔斧地坐到沙发上,双臂摊开在身侧,“妈,你不会想认她做干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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