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宁离开了。
走时候,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向殷玉衡眼神多了一分冷意。
殷玉衡含笑注视着他离去,靠在床头,悠哉地眯起眼。
“师弟可。”
殷玉衡笑道,“可惜伤到了脑子。”
小白有点茫然“啊”
“没什么,”
殷玉衡悠悠道,“逗小师弟还挺有意思。”
小白“”
有意思是指被人家当成血奴吗
衡哥你好真奇怪。
殷玉衡逗完了祝安宁,也没心思在国师府多待,去李光寒面前表演了一番凄凄惨惨戚戚就要走。
李光寒到底还记得殷玉衡是他徒弟,给他查了一下伤势。
“是妖族水寒针,上面附有寒毒,伤口愈合慢。”
李光寒淡淡说道,“有时间你也去一趟温华池。”
祝安宁是亲自带着去,到了殷玉衡,就是撒手不管。
殷玉衡有些落寞地苦笑,垂下眼道“好,多谢师尊挂念。”
俨然是个被心上人忽略、但又善解人意小可怜。
出了国师府大门,殷玉衡才想起来外面还等了个人。
“陆厌还在呢”
小白答道“在,一直在等你。”
殷玉衡“哦”
了一声,表情淡然。
都已经后半夜了,好想回去睡觉哦。
殷玉衡兴趣缺缺,敷衍地一翻眼皮,对不远处柳树下陆厌露出一个惊喜表情。
“你还没走”
陆厌不知已经站了多久,见殷玉衡,脸上露出一个浅淡微笑。
明月流光,星辰万点。
陆厌本就是一个很俊朗少年,夜风轻抚下,更衬得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我不放心你,你没事就好。”
陆厌微笑道,“很快就要走了,只是还欠你一句谢谢。”
殷玉衡已经料到他回答。
但是他心里却没有一切尽在掌握得意,反而莫名有点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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