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考得如何”
嗓音细细的。
祝保才和何夏兰母子俩忍不住偷偷竖起了耳朵。
又听到赵良的声音传来。
“大部分都是章夫子讲过的试帖诗写得颇为顺畅”
五月的天已经过了立夏,太阳晒得人头昏眼花。
祝保才却如同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陡然一个哆嗦,清醒了。
一抬眼正好和何夏兰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试帖诗
何夏兰上去几乎快厥过去了,面色一白,着他的眼神透着股恨铁不成钢。
但到底没忍心太过苛责。
一咬牙,拉着祝保才道“先回家,回家再说。”
祝保才知道何夏兰心里难受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扬起那两道墨眉,“兴致勃勃”
地跟她讲起了考场上的见闻。
“娘说起来,我今日在考场上到郑夫子了”
何夏兰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郑夫子他怎么在九皋院”
这郑夫子也是之前祝保才待过的私塾的塾师,与章德厚关系颇为亲近。
“不知道,许是九皋院找来帮忙的吧”
作为这十里八乡最出名的院,与各私塾都保持着友好的交流关系,九皋院这回的招生考试,来报名的学生那是乌泱泱的一片,数不胜数。
这凉棚底下是人挤人,就算有免费的茶水供应,也驱散不了人群聚集所带来的热浪。
当然,祝保才也没好意思说郑夫子到他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何夏兰“哼”
了一声“什么郑夫子章夫子我都不如双双一个妇道人家”
一提到张幼双,何夏兰这心里的憋屈之意才稍稍散去。
上次可真是扬眉吐气呐
张幼双和章德厚一对上,这谁弱谁强,谁有真才实学,是一目了然的事
枉他这一个老童生,被双双说得是唇瓣颤多梭,脸上冒虚汗,磕磕绊绊,支支吾吾。
一回家据说就病了一场,病好之后也没脸来了,每回都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去。
这几天里,何夏兰压得曹氏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不过想到这场考试,何夏兰又忍不住发愁。
赵良貌似是考得不错,他这又是社学生,格外占便宜。
保儿这要是考不上又该如何是好,也都怪她这几天实在是太过招摇了,唉。
夜色已深,此时此刻的九皋院内却还是灯烛辉煌。
大堂里摆了两溜长长的案,十多个阅卷老师都坐在一处阅卷。
毕竟不是科举考试,阅卷工作的保密性不算太高,阅卷流程也算不上特别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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