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想打孩子,更想去宣室问问陛下,儿子怎么生的。
小小一人儿,鬼见愁!
“据儿,再喊‘孙孙’你会失去我的。”
公孙敬声装得很严肃,可他才九岁,稚气未脱,故作老成只会让人觉着少年有趣。
吴琢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刘据又给他一个大菱角。
“没用!”
公孙敬声坚决摇头。
卫青和霍去病回家了,刘据不想打扰难得歇息的母后父皇,又不想跟阿姊玩,难得公孙敬声撞上来,刘据不想把他气走。
“韩韩,吃烧鸡。”
韩子仁:“殿下饿了?”
“午饭吃烧鸡。”
小孩歪头问表兄,“请你吃烧鸡?”
公孙敬声仍然不满意:“叫我什么?”
“表兄?”
公孙敬声笑了:“这还差不多。
以后不许喊孙孙。
我也是要脸的。”
小孩点头,这次不喊,下次继续。
“我给你剥菱角。”
菱角外壳太硬,公孙敬声人小力不足,还是得吴琢动手。
公孙敬声面上过不去,拿起银勺给表弟挑菱角肉。
韩子仁见盘中还有六个菱角:“殿下,吃完这些不能再吃。
奴婢叫人腌鸡泡荷叶。”
“去吧。”
小孩挥挥小手。
公孙敬声听糊涂了。
荷叶他知道。
这一两个月宫里时兴吃荷叶粥,他母亲知道后买了许多新鲜荷叶,一部分晒干留着以后慢慢用。
可他不记得荷叶粥要放腌鸡肉啊。
公孙敬声藏不住话:“据儿,荷叶跟鸡怎么吃?”
刘据递给他一个菱角,公孙敬声转手给吴琢,吴琢掰开他剔肉。
吴琢见他做起事来似模似样,好心解释,荷叶烧鸡。
公孙敬声跟同窗在东市吃过。
可惜自打刘据说他坏,父母管得严,他无法回请同窗,近半年没好意思再去。
“宫里的厨子也会做吗?”
刘据点一下头,两只小手捧着杯子喝水。
公孙敬声笑成一朵花:“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吴琢很想说,要不是他来,殿下午饭才不会用烧鸡,会吃炖羊肉喝鱼汤。
好在他还知道小主人决定的事容不得他置喙,他权当自己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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