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的罗槿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元气满满。
“这衣服我没穿过,你放心穿吧。”
罗槿丢了一套衣服在床上。
“好。”
华砚拿起衣服去了冲凉房,滚烫的热水喷洒在身上,驱逐了寒冷。
一澡过后,华砚带着一身湿气出了冲凉房,蓝白条纹的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洗完了”
罗槿整个人缩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游戏机,正是激动的时候,没时间华砚。
华砚一早就和华母说今晚不回去了,在朋友家过夜。
“嗯。”
华砚在他身边坐下,怀念的着这间卧室,他和罗槿终究是不同了,因为现在有了另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他永远都记得这一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也是从那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也明白了罗母当他不存在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是像他们说的,他出生时让罗母难产大出血,而是他根本就不是罗母亲生的。
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真相往往比谎言残忍,可却又意味着成长。
经历了风,经历了雨,才知道风雨不算什么。
游戏角色死亡,罗槿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说“走了,我们吃饭去”
罗家父母他们早已经吃过饭了,所以晚饭只有他们俩个人吃。
餐桌上的饭菜香气四溢,诱人的晚饭在华砚来没有丝毫吸引力,像是把吃饭当作是一项任务,机械地吃着饭。
面前摆着的是什么菜,他就吃什么。
没心没肺地罗槿埋头干饭,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晚餐结束后,俩人回房时路过房,里头争吵不休,隐约听到的字眼勾起了罗槿的好奇心。
“罗成,你带了一个私生子回家,你还想再带一个你知不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罗母多年来的涵养支离破碎,“你知道罗槿成天在我面前晃我有多难受吗谁是他妈”
趴在门上的罗槿愣住,拧住门把手的指尖发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里头的话还在继续。
“你当他不存在不就可以了吗我也没说想要接小原回家,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些无聊的猜测”
罗父
厌烦地着罗母,仿佛不久前一家人的欢声笑语是个笑话。
“我无聊”
罗母撕心裂肺地喊,“你答应了我多少次,和你的小情人断了,可结果呢你是断了,当着我的面断了,背地里却又藕断丝连,你可真厉害。”
房内的争吵罗槿听不下去,眼圈红红的,难堪地跑开了。
华砚深深了眼房,其实还有更多的真相没被揭露,结痂了的伤疤依旧还会裂开,他存在在这个家的理由,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卧室的门被打开,黑暗之中,华砚一眼就见裹在被单里的罗槿,宛如木头般的坐在床上,缩在龟壳里,不敢见人。
私生子的身份,无论在那里都是丢人的存在。
上一辈的恩怨永远都会压在下一辈人的身上,套着枷锁过一辈子,受尽无数白眼。
那天夜里,他也是一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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