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才懒得管他有人要没人要?没人要更好,孑然一身多自在?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管制和约束,不是正合她心意?
玉娘是操着父母的心,儿女大了,总觉得嫁娶才是大事。
要是一直没个安排处,心里空荡荡的,老是不踏实。
“母亲你不用担心,清儿心里自有打算,也已经在寻找那个可以交付一生的男子,等有了目标再告诉你也不迟。”
提前给玉娘吃了颗镇定丸,好让她把自己的婚事甩到一边去。
玉娘也只能在她耳边刮刮风说说而已,柳府一事后,街巷们对顾清的解读更加古怪,抛开女英雄这个称号不谈,竟然有的人说她是脑子病糊涂才变得那么聪明。
真要是张罗起婚事来,有谁敢来顾府提亲?
顾清酒足饭饱之后,直直仰到小榻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觉得玉娘的操心不无道理。
她是个看重外表的人,如果有人能比慕容更好看的话,说不一定糊里糊涂就成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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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继续看着手上的文案。
左手一侧是流苏亲手炖的鸡汤,色泽俱全,香味扑鼻,一看就很有食欲。
卫采动作轻轻的砚着墨,不时瞟向那碗鸡汤,不自觉咽了咽喉咙,公子一上午都待在书房看文案,估计忘记了时辰。
但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天气又寒冷,挨饿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偏偏鸡汤味重,也怪他那个坏姐姐,还亏得是他亲姐呢,一碗多余的鸡汤也没有。
“公子,鸡汤凉了,先喝吧。”
卫采提醒道,心里早已痒痒不已。
慕容淡淡一瞟,一声不吭,又专注于看文案。
外面大雪纷飞,而梅花开的正盛,在苍白纯净的天地间,粉中隐白的花瓣尤为夺目。
慕容放下文案,忽然想起窗外的美景,起身站起来,一下碰倒了旁边的纸摞,纸张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卫采将它们捡起来一张张理好,放在书案上,慕容凝眸看去,最上面的一张纸,有一首诗:
重义轻生怀一顾,
美七德兮天地清。
庙堂巾笥非余慕,
行路谈君口不容。
他在嘴里念了一遍,早注意到是首藏头诗,目光上移,与慕容二字对仗的是顾和清二字,顾清……顾清?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哦他记起来了,是那个自称未来丞相夫人的女子。
嘴角不免一扯,像是自嘲,他倒也是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只一顾的想要笑她。
他慕容的相府只有一位夫人,那就是流苏,其他女子若想要进相府,恐怕是轮不上了。
推门而出,风雪交加,满地的纯白和着些被吹落的梅花瓣,别有一番景致。
慕容撑了把伞,靴子踩在雪地上时,边缘微微被浸湿。
卫采依依不舍看了看鸡汤,掩了门,紧跟在慕容身后。
天地已同色,那撑着一把纸伞的男子,更是纯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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