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明明心脏那种时不时绞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可是为什么墨启之觉得好窒息,好像他的心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阿之,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好想……我好想再和你看一次雪……阿之……阿……之……别为我……难过……有姝儿……你也不会……太孤独吧……)
彩霞环着他腰的手用力收紧,她此时就犹如溺水一般,呼吸不到空气,没有氧气的支撑,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她痛苦极了。
(阿……之……等我……我会……回来……别太……难过……)
她的心声断断续续,且也能听出其中的挣扎与痛苦。
直到她没了动静,就这样趴在他怀里。
没了生命的迹象。
她的本命蛊,也已经没了动静。
时间好像都静止了般……
墨启之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抱着他的手臂也松开了,无力的耷拉在他腰侧。
她的脸仍旧埋在他的怀里,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他脑中不断浮现曾经与她的一幕幕——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就送佛送到西,带上我呗,求求你了,狼哥哥。
阿之,我赚钱给你买肉吃啊!
阿之,我虽然是人类,可是我爱你啊,我会保护你的。
阿之——阿之——
阿之——我爱你,我会保护你的。
她对他一声声的呼唤,仿佛都还在耳边。
他麻痹的手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他挣扎着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阿萝,阿萝。”
他抱着她,可是她的脸颊却无意识的垂向一边。
他捧住她的脸,“阿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阿萝,你别吓我……我禁不住吓……”
捧着她脸颊的手颤抖得不行,他慌乱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可是不论他怎么喊她,怎么摇晃她的身体,她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她还穿着喜服,还画着红妆,只是,平日摸上去都是温热的脸颊,此时却毫无温度。
墨启之将人拥进怀中,紧紧的抱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脏的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让他窒息。
似有所感般,一直坐在喜堂中的春瑛闭上了眼睛,一滴泪自脸颊滑落。
好好的喜事,要变成丧事了……
“春瑛婶,阿姝回来了。”
突然有人在外面喊道。
春瑛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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